翌日一早,楊玉振早早來到正陽大街陳策的府邸。
他今日特地裝扮了一番,穿了一席淡綠色長袍,臉上塗了粉末,慘白的和鬼一樣,來到陳策面前,顧盼自憐,捂嘴輕咳。
「咳咳,咳咳咳。」
「小朱大人,倫家病了。」
陳策:「」
「我讓你扮我,不是讓你扮騷!」
他一腳踹在楊玉振的屁股上:「給我正常點!把你臉上的粉給我塗掉!衣服給我換了!」
陳策真恨不得一拳捶死這個王八蛋!
我平常是這樣嗎?那一副賤賤的女娘樣是怎麼回事?還小朱公子,還倫家病了。
陳策咬緊牙關,殺了楊玉振的心都有了!
一副基佬的死樣子!
楊玉振義正言辭的道:「這難道不像你?你平常就這樣的啊?」
「滾滾滾!」
陳策憤怒的指著楊玉振,對旁邊吳娘子道:「娘子給我殺了他!」
吳娘子一柄匕首朝著楊玉振就飛了過去。
臥槽!
楊玉振雙腿一軟,差點跪了。
你們兩個畜生!夫妻倆沒一個好東西,求人辦事是這個態度嗎?啊?
他嚇得忙不迭跑了出去,換了衣衫,恢復到原本的模樣,陳策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就這樣好了,待會兒來人少說話。」
楊玉振撓撓頭,問陳策道:「不是,咱究竟要幹什麼啊?」
陳策道:「沒你的事,不要多問。」
朱厚照帶著谷大用、錢寧和那名遊方老郎中此時已經抵達了陳策的府邸。
見到陳策,朱厚照剛要開口,陳策給他使了眼色。
朱厚照這才想起來,昨天小老弟交代過他,讓他今日過來不要說話。
陳策站在楊玉振身旁,低聲道:「過去打招呼,你現在是我。」
楊玉振噢了一聲,笑著走過去,輕聲對朱厚照道:「見過太子殿下。」
朱厚照疑惑的看了一眼楊玉振。
錢寧給王老郎中使了個眼神,那老郎中捋須淡淡的來到楊玉振面前,沉默片刻,忽然嘆息道:「一模一樣!」
噶?
谷大用站在不遠處,他震驚了,心下一緊,壞了!
那不是陳策,你踏馬在胡扯什麼?
谷大用剛要上前提醒,陳策便出現在他身前,阻止了谷大用說話。
朱厚照好奇的問那名老郎中道:「什麼一模一樣?」
老郎中微微嘆息道:「所謂醫術,不外乎望聞問切,老夫單從『望』上來判斷,這位公子的症狀,和錢大人家的那名肺癆患者何其相似啊!」
朱厚照眯著眼,不動聲色的道:「是麼?」
錢寧趕緊上前道:「回太子爺,老郎中沒說錯,家叔當初病危的時候,也是如此有氣無力的模樣,身子看起來比女子還要柔弱。」
楊玉振:你滾!
你才看起來比女子還要柔弱!老子剛才已經卸妝了!
最近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楊玉振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病危的樣子。
谷大用站在陳策旁邊,他全身都在顫抖,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差點要癱下去,索性陳策攙住了他,不懷好意的沖谷大用笑了笑。
谷大用此時別提多麼緊張,這個陳策是真的過分!
你欺騙老神仙,連給你治病的老神仙你都如此欺騙,這還是個人嗎?
他千算萬算,也算到了陳策十分精明,昨晚都對老郎中交代好了,一切要小心謹慎可他怎麼都沒算到。
陳策他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根本就沒有讓老郎中去診斷之際,他隨便找個人,就讓老郎中診斷了。
早知道咱家提前給他們畫個陳策的畫像啊!
誰能知道,陳策會用這個法子?這太過分了!
那名老郎中還在侃侃而談,他裝模作樣的給楊玉振把脈,然後嘆道:「公子的癆病已經到了末期,恐怕頂多不過兩年多的壽命。」
「現在病灶已經侵入五臟六腑,若
475、朱厚照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