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婕微現在若是還沒弄白眼前這個人不是陳策,那真的智力有問題了。
張鶴齡激動的道:「姑娘,你聽,你聽啊,他說了,他現在不是說了嗎?他才是陳策,你殺我沒用,我真不是陳策,你快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朱婕微冷漠的盯著陳策,道:「卑鄙!小人!」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敢承認?」
陳策微笑道:「我不是承認了嗎?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父親是被興獻王給推下水的。」
如果陳策沒猜錯,當初在去倭島的船隻上,能猜出來安化王是因自己而死的,只有興王朱祐杬。
朱婕微明顯愣住了,不過她依舊將信將疑的道:「他為何要殺我父親?」
陳策道:「當初去倭島的船隻上,興王帶了一名美妾,你父親貪圖對方美色,被他發現,旋即爭吵中失手將他推入大海。」
「聰明如姑娘不妨想一想,如果真是我在船隻上殺了你的父親,當時皇上也在船隻上,他會對我沒有任何處理?」
「興王是他的異母弟,能殺了你父親卻依舊沒事,我做不到,但他可以。」
「這些事其實只要你認真思考,就能發現端倪,我想,你應該被他給欺騙了。」
朱婕微明顯有些意動。
陳策繼續道:「你挾持的是壽寧侯張鶴齡,並不是我,他與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你放了他吧,今日之事我依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你儘快離開京師。」
朱婕微冷笑道:「你當我傻?」
「給我準備一匹馬!」
陳策點點頭道:「可以的,不過不要傷害他,他要真出事,你恐怕離開不了北直隸,你知道他對皇上的重要性。」
「留一條命,想報仇就去倭島找興王。」
朱婕微沉默片刻,厲聲道:「休要廢話!給我準備一匹馬!」
「好。」
陳策乾脆利索的答應了她,低聲對李珍道:「去給他準備一匹病馬,保證她走不了多遠。」
「抓活的!」
陳策一方面要保證張鶴齡的安全,畢竟張鶴齡真要死了,恐怕張皇后那邊會鬧翻天,他不能讓張鶴齡出事。
另一方面,他也要活擒住這位白蓮教的聖母,他想知曉白蓮教和蒙古人之間究竟有什麼勾結。
朱婕微這種智商在陳策面前根本不夠看的,真真假假讓她難以分辨,尤其陳策還如此真誠。
李珍點頭道:「好!」
沒多時,一匹馬被牽了過來,陳策示意內廠的人後退,然後對朱婕微道:「可以放了壽寧侯嗎?」
「呵呵!」
朱婕微像是扔死狗一樣給張鶴齡扔上了馬匹,然後翻身騎上馬匹,快速朝外奔襲。
「追上她!」
陳策對李珍高呼,然後道:「半個時辰後將她送去錦衣衛,我現在入宮。」
「喏!」
馬匹離開京師後,再快速行駛數里路,張鶴齡被狠狠丟下馬匹,摔的七葷八素。
李珍無暇顧及張鶴齡,駕著馬匹快速追趕朱婕微。
張鶴齡罵罵咧咧的道:「一群畜生!你們這一群畜生!給老子等著,等著啊!」
少頃後,張延齡騎著馬匹快速而來,哭喊著道:「大哥,大哥啊!你沒事吧?」
張鶴齡哭了,拍了拍張延齡的肩膀,道:「患難見真情啊!咱們才是親兄弟!」
「哼!快,快帶我入宮!」
張延齡忙不迭問道:「幹啥去啊?」
張鶴齡大叫道:「我要去皇上那彈劾死陳策那個王八蛋!」
張延齡一臉佩服,問張鶴齡道:「大哥,你真不疼嗎?你屁股上還插著箭呢。」
臥槽!嘶!
張鶴齡現在才反應過來,鑽心的疼痛從屁股傳到腦海,疼的他頻頻倒吸涼氣!
「先,先帶我去太醫院,快點!」
張鶴齡羞恥的趴在了馬匹上,張延齡快速拉著張鶴齡去了太醫院。
乾清宮。
內閣六部的官吏全部聚在西苑,陳策將方才發生的
539、為難的弘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