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策現在的住處很隱蔽,但朱厚照總歸對張家兄弟還是不設防的。
雖然這兩個舅舅有些不靠譜,但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能分得清輕重緩急,雖然有些智障,但還不是真的傻。
朱厚照也就不管那麼多,帶著他們拉著金雞納樹直奔陳策的府邸。
「好哇!陳策!原來你居然住在這裡!」
「你上次說要做玩具生意,我們的玩具呢,什麼時候給我們?我們可已經租賃好了商鋪,每個月可都是一筆不小的房租支出」
「你為何不理我們?」
「你在幹什麼?」
張家兄弟看著正在忙碌的陳策,忽然覺得他們好像透明人一樣,陳策居然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過分,十分之過分!
陳策將調配好的硫酸鹽和酒精混合在一起,將金雞納樹蒸餾提煉出奎寧後,將奎寧融入配置好比例的硫酸鹽和酒精中。
這個過程,陳策全部記錄了下來。
他對朱厚照道:「你去將白綢拿給我。」
「好!」
朱厚照趕忙去將白綢拿了過來,陳策將白綢放入調配好的染料內,過了片刻後,陳策將白綢拿出來。
令人驚愕的事發生,白綢被染成了紫色。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朱厚照都驚呆了。
張家兄弟也一臉目瞪口呆,他們可是知道最近皇上和內閣六部大臣們的困境。
那群吊毛廢物,被一個紫綢給刁難的愁眉苦臉,這很難嗎?你瞧瞧人家陳策,人家費力的去想了嗎?
這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嗎?
朱厚照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摸索著手中的紫綢,對陳策道:「小老弟這,這真不難啊?你真就搞出紫綢來啦?」
陳策輕輕點頭,他現在依舊不太清楚安南國這麼做的目的,這沒意義啊,他們難道真就在乎那三倍的大明賠償金?
目光短淺到為了這點小錢,就失去和大明再次貿易合作的機會?他們瘋了不成?
陳策將提煉紫綢的過程交給朱厚照,然後道:「你將這些東西交給皇上,讓工部那邊去按著做吧,這次和安南的貿易不會失信,讓皇上勿要憂愁了。」
這可是個好機會!
張家兄弟當仁不讓的從陳策手中接過了記錄的書簿,笑著對朱厚照道:「大外甥,不勞你費心了,這點小事,我們兄弟代勞了。」
「你還是安心的和陳純簡想一想怎麼製造玩具,我們可等著玩具販賣呢。」
「這點小事,我們去送給皇上即可。」
對張家兄弟這種小心思,陳策和朱厚照都了解,不外乎就是想在弘治皇帝那邊拿點好處,隨便裝個逼。
朱厚照哪裡能讓他們得逞,不然他們能把陳策的功勞裝逼說成自己的。
「本宮要和你們一起去乾清宮!」
張家兄弟:「」
好吧,本來還打算多撈點好處的,看來這次只能少撈一點了,於是二人點頭,跟著朱厚照便朝乾清宮走去。
這段時間,張家兄弟基本沒怎麼進過紫禁城,居然有些懷念了。
剛抵達皇城門前廣場,張家兄弟便對朱厚照道:「大外甥,這個紫綢,可否讓我們兄弟也表一表功勞?」
「你們有啥功勞?」
張家兄弟理所當然道:「沒有我們監督,陳策能提煉這麼快嗎?他難道不會偷懶嗎?」
朱厚照:「」
懶得理會他們,朱厚照快步朝乾清宮走去,張家兄弟哀嘆道:「哎,這個大外甥啊,總是胳膊肘朝外拐。」
就在張家兄弟踏著雪花準備朝紫禁城走去的時候,不遠處,一名女子撐著雨傘走了過來。
張家兄弟好奇的盯著黎桃,我丟,這個女子長得不賴啊!
「幹啥?」
張鶴齡淡淡的問道。
黎桃微笑道:「小女安南使臣黎桃,出宮時忘了帶口諭,見兩位正朝宮內走去,不知可否帶小女去鴻臚寺使館?」
張鶴齡微笑道:「舉手之勞,走吧。」
想不到,這個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