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宏拿著奏疏,快速來暖閣找到了朱厚照。
朱厚照看完奏疏後,臉色憤怒的通紅,他連自己的親舅舅動不動都喊打喊殺,更何況這群藩王?
「殺了他們,誅他們的九族!」
朱厚照憤怒的拍著桌子大吼。
費宏:「」
他無奈的對朱厚照道:「太子莫要置氣,治大國如烹小鮮,火候太大容易燒著自身,消氣消氣。」
費宏和焦芳他們不同,他對朱厚照盡心盡責,也不會用什麼大道理去責怪朱厚照,哪裡不妥總是耐心提醒,解釋原因,而不是冷冰冰拿出古人古語來反駁朱厚照。
朱厚照哼了一聲,道:「這群狗東西,真當倭島是他們的國家了?」
「無法無天!」
「若不狠狠收拾他們,用不了多久,倭島就可以單獨立國了!那裡的百姓在他們眼中和豬狗有什麼區別?」
「老師你說,該咋辦?」
費宏沉默片刻,對朱厚照建議道:「殿下,此事需要先稟告皇上,畢竟倭島上的藩王都是你的叔叔,你做後輩的於情於理都不該親自動手。」
「處理是肯定要處理的,但也只能殺雞儆猴,這麼多藩王不能一窩蜂全部處理了。」
「大明也需要從這幾年的新進進士中派遣官吏去,還有一些有經驗的官吏也要調去倭島。」
「除此外,要對倭島的政治制度做出調整,日後的軍政經濟大權要從藩王手中收回,將倭島交給大明的臣僚去管理。」
費宏給出了自己的處理意見,朱厚照聽完後也算冷靜下來,他點頭道:「我去找父皇請教請教,老師你就在此莫要走。」
「遵旨!」
朱厚照很快來到暖閣後殿,弘治皇帝已經睡著了,這段時間他也越來越嗜睡,身體也開始消瘦了下去,茶飯不思,這明顯是病情惡化的情況。
聽到腳步聲後,弘治皇帝微微睜眼睛,問朱厚照道:「怎麼了?」
朱厚照道:「父皇,你看看這本奏疏吧,是從倭島那邊費盡千辛萬苦流出來的,看看那群藩王在倭島都做了什麼孽事!」
弘治皇帝接過奏疏,面無表情的看完,然後問朱厚照道:「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朱厚照道:「剛才老師給我說了一些建議。」
他將費宏的話一五一十告知弘治皇帝,弘治皇帝聽完後暗暗點了點頭,費宏說的都很有道理,溫水煮青蛙,也不至於在倭島掀起大波瀾,於是對朱厚照道:「嗯,你老師是肱股之臣,你聽他的吧。」
「好!那兒臣現在就去處理父皇,我怎麼感覺你瘦了很多?」朱厚照狐疑的看著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狐疑道:「哦?是嗎?可能朕最近沒什麼胃口吧。」
朱厚照噢了一聲,道:「那等兒臣今天把政事處理完,兒臣晚上陪你去找小老弟,他家的飯菜可香了。」
「父皇你一定有胃口。」
弘治皇帝微笑道:「好的。」
等朱厚照再次回到暖閣後,便對費宏道:「老師,此事交給你處理,倭島那邊要動誰,怎麼動,你都好好謀劃一番。」
「許多罪證要收集完成,務必做到讓他們心服口服。」
「一些尸位素餐欺男霸女的廢物官吏,能申飭的全部申飭,不要留任何情面,也勿要擔憂官源不夠,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當官的人大有人在!」得到弘治皇帝的准許後,朱厚照再也沒有了絲毫顧忌,勢必要對倭島展開一場史無前例的屠殺。
倭島和大明距離太遠,如果不好好管理,日後這群藩王真能想辦法在倭島獨立建國,這自然不是大明希望看到的。
費宏拱手道:「微臣遵旨!」
日落西斜,已是掌燈時分,燈火闌珊,朱厚照今晚沒有處理奏疏,帶著弘治皇帝朝陳策府邸而去。
路上,弘治皇帝看了一眼陪在朱厚照身邊的劉瑾,語重心長的道:「司禮監的也該換一批人了,劉瑾你陪在太子身邊許久,也該幫太子分擔分擔。」
劉瑾心中微微一愣,大氣都不敢喘,心中早就激動的無以復加!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啊
566、太子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