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很好奇,看著朱厚照一副舔狗花痴的樣子,不知是否在市集上邂逅了某個姑娘。
此時看朱厚照眼眸中是帶著光的,也不知哪家姑娘運氣這麼好,能讓朱厚照看中,妥妥的未來天子,沒有任何疑問。
初戀總是美好的,即便最後沒成皇后,這段感情恐怕也會在朱厚照心中埋藏很久。
陳策笑著問道:「是哪家姑娘啊?」
朱厚照難得害羞了一下,道:「還不知道。」
「哦,啊?」
還不知道?隔空戀愛?
朱厚照白了陳策一眼,道:「我講究的是一個期待,雖然我現在還沒和她見面,但從她字裡行間內,我已能感受到她的美貌和智慧。」
陳策不懂,但大為震撼。
通過文字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美?萬一對方是摳腳大漢呢?
不過朱厚照是帝國皇太子,再不濟也會查一查對方的嫡系,想來不會幹這麼挫的事。
「那你這不是單相思嗎?」陳策道,「萬一人家不喜歡你呢?」
封建社會的包辦婚姻是這樣的,許多夫妻直到結婚揭蓋頭那一刻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
比如寧誠的女兒,陳策到現在也不知長什麼樣,純在賭運氣。
朱厚照自信的笑道:「不可能,我這個條件,天下沒有姑娘會不喜歡我的。」
你要這麼說,那確實是如此,你有這個自信。
但凡換個爹試試?
陳策微笑道:「那也好,早點成婚,想吃席了。」
朱厚照少年懷春,道:「會的,祝福我們吧。嗯,你也快點,我也想早吃席呢。」
「好啦,我不打擾你了,回去還有事要做。」
「趕明我給伱帶點好茶葉來喝,你這個茶葉實在太辣雞了。」
朱厚照朝後揮揮手,帶著劉瑾離開了小院。
走出胡同,朱厚照朝後看了一眼陳策的背影,他彎腰在擺弄自己種植的那塊地,朱厚照微微嘆口氣。
「太子爺,咋了?」
朱厚照道:「蔡院判說他活不久了。」
劉瑾雙目一亮,道:「那剛好呀,爺你剛才不是說想吃席了嗎?」
啪!
朱厚照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王八蛋!你胡說什麼!」
劉瑾:「」
你踏馬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小老弟生了這麼重的病,你想吃席?
劉瑾趕緊改口道:「老奴,老奴說錯了。」
「老奴的意思是,咱們可以找更好的御醫,給他治好了再吃他的喜慶席。」
這還差不多,朱厚照點點頭。
雖然話是這麼說,心裡還是有點堵得慌,蔡御醫分明說他這個病沒辦法治,能活多久全看命。
不知道為啥,朱厚照心裡有點不舒服,他是東宮太子,大多時候都是孤獨的,能玩的只有東宮這些大伴太監。
準確的說,朱厚照現在有且只有陳策一個朋友。
這個朋友對朱厚照來說亦師亦友,他沒有那種苦口婆心的教育,總會順著你的話回答,你問他就說,不問他也不會說教你。
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朱厚照每天都能學到一點新知識,增長自己的見識。
正陽大街上這幾天忽然湧入了許多頭戴四方巾的儒生,明年二月要會試了,許多南方學子早早就會來京師,年關都在此地過,就是為了節省時間,好好鑽研學問等明年會試。
每年這個時候順天府最是熱鬧。
朱厚照回到紫禁城,先去了坤寧宮,大咧咧的對張皇后道:「娘,我從民間給你買了一本話本,很好看的。」
「你沒事打發時間看。」
張皇后感受到自己的兒子孝心,點點頭道:「好,放那吧,一會兒要吃飯了。」
朱厚照搖頭道:「我回東宮咯,晚上不在這吃。」
他急不可待的回東宮當然不是為了學習,今天在榮興書鋪看話本看的痴迷了,回到東宮就開始挑燈夜讀。
每每讀到精彩的句子時,朱厚照總是忍不住感慨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