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胡同。
唐寅將陳伯炘的事一五一十告知陳策,陳策只是哦了一聲,道:「那就鬧去官府吧,欠我父母的債,他們也該還了。」
陳策要讓大伯一家傾家蕩產!
唐寅踟躕了一下,對陳策道:「陳伯炘應該不會如此束手就擒。」
陳策自然知道他不會,因為他自認為自己認識寧誠,現在估計在去搭寧誠的線,打算讓順天府那邊通融。
亦或者在鬧到順天府衙署之前,先私下協商將這事兒給解決了。
無論哪一種局面,陳策都能應付。
他看了一眼唐寅,道:「他們若再去找你,你讓他們直接來找我吧。」
這是陳策和對方的恩怨,後續的事不需要唐寅插手了。
當然了,這一切的局都是陳策布的,唐寅不過只是一名參與者。
唐寅點頭:「好!」
寧府。
寧誠聽到如此荒唐的事,也有些怒火中燒,他示意陳伯炘不要激動,畢竟寧誠當初就是從順天府走出來的。
當聽聞寧誠是當初順天府通判的時候,陳伯炘和陳正業都是一喜。
陳伯炘拱手道:「寧大人,此事您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呀!他順天快遞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一百多萬兩銀子,這和詐騙有什麼區別?」
寧誠壓著手,示意陳伯炘不必如此激動,此事他這個局外人聽了都怒火中燒。
這擺明了是欺辱人,是詐騙!雖然寧誠也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手段。
「先不要驚動順天府那邊,你帶著老夫去會會他們,老夫從中調解,有什麼恩怨也不至於如此,話說開了一切都好談。」
寧誠還天真的以為對方和陳伯炘有什麼恩怨,不然不會下如此歹毒的手針對陳伯炘做局。
寧知君在一旁聽完了這消息,也很是憤怒,「陳伯父,伱不必擔憂,這種奸商,遲早要有報應,我爹不會坐視不理。」
「爹,我也隨你去看看。」
寧誠道:「你跟著搗什麼亂。」
寧知君道:「我不搗亂,我只想看看對方究竟多麼歹毒,是什麼樣子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
寧誠沒再說什麼,在陳伯炘的帶領下,帶著寧知君和幾名家奴奴僕,朝順天快遞而去。
依舊是唐寅接待的陳伯炘。
當寧誠得知唐寅身份後,面色不善,訓斥道:「唐寅,本官知道你仕途科舉出了點問題。」
「可朝廷終究給你網開一面,汝更當好好讀書,好好走向正途!」
「汝怎可墮落到行商賈之事?」
「這且就罷了,竟還用如此惡毒之手段,算計他人,這豈非君子所為?」
末了,寧誠才介紹自己是禮部左郎中。
唐寅拱手行禮,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道:「寧大人,我非順天府快遞的東家。」
「我帶你們去見他。」
嗯?
寧誠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道:「帶路!」
唐寅帶著一行人朝槐花胡同那邊走去,越是靠近槐花胡同,寧誠和陳伯炘等人的心就越是被提了起來。
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
直到唐寅在陳策的小院門前停了下來。
寧誠一行人的面色徹底變了,旋即憤怒的陳正業咚咚咚的敲響門扉。
陳策去開了門。
唐寅對陳策道:「他們來了。」
陳策嗯了一聲,對唐寅道:「你回去吧。」
陳伯炘劈頭蓋臉的道:「真是你?陳策!你瘋了?」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居然是順天快遞的東家?」
寧誠和寧知君古怪的看著陳策。
現在陳策的神秘面紗,又被揭開了一層,順天快遞,竟也是他創辦出來的?
陳策面無表情的道:「嗯,順天快遞是我創辦的。」
陳正業憤慨的道:「也是你指使那個傢伙坑我爹的?要一百多萬兩銀子,虧你能說得出來!」
「趕快將契約毀了,我們加盟的銀子也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