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藍玉與朱標常氏吃了一頓飯後,就告辭離開。
常氏見藍玉一副憂心忡忡,回到房內問朱標:「舅舅今日看起來不太高興,這是為何?」
朱標也沒有隱瞞,將今天朱樉的話給常氏複述了一遍。
常氏說道:「二弟說的沒錯,舅舅確實有些過了,仗著軍功有些膨脹,確實應該敲打敲打,再不收斂,我爹都救不了他。」
見常氏如此說,朱標笑了笑故意說道:「他可是你親舅舅。」
「親舅舅怎麼了,如今我嫁給了你,那我肯定要為你著想,如果有一天我親弟弟敢如此,不用你動手,我親自打斷他們的腿。」
看著常氏猶如發怒的小老虎,朱標欣慰地摟住了她,有這麼開明的媳婦,夫復何求啊。
「放心吧,想來舅舅今日已經想通了,就是心裡有些彆扭,咱們就相信他會處理好,他要是處理不好,不等父皇動手,我那二弟就收拾了。」朱標自信地說道。
靠在朱標懷裡的常氏說道:「有這樣的弟弟,你省了多少心,偷著樂吧。」
朱標也笑了起來,這樣的好弟弟,翻遍史書都找不到啊,可比李世民強多了。
回到臨時住處的藍玉已然想通,也驚起一身冷汗,他不敢想像如果這樣下去,他的下場比胡惟庸都要慘。
不敢耽擱,趁著城門未關,帶著義子連夜往應天趕去。
趕到應天已是第二天夜裡,城門剛剛準備關上,藍玉回來了,他這一路已經想好了對策。
第二天早上,藍玉來到錦衣衛北鎮撫司找到毛驤。
「毛大人,我這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大人相助。」藍玉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很客氣的對毛驤說。
毛驤也是很驚訝,這藍玉怕不是個假的吧,什麼時候會用請字跟人說話。
壓下心中的疑惑,毛驤笑著說道:「永昌侯請講,看看在下是否有能力幫助您一二。」
「是這樣的,藍某打仗多年,有一個收義子的壞毛病,這不人多了,素質也參差不齊,有的人打著咱的名號為非作歹,今日前來還請毛大人派一隊錦衣衛帶上他們的罪證跟咱一同去清理門戶,咱知道您這裡肯定有那些兔崽子的罪證,還請毛大人幫幫藍某。」藍玉說完給毛驤行了一禮。
毛驤心中詫異,說道:「我錦衣衛卷宗太多,我這就去給藍大人找找,您在我這裡稍坐片刻,來人,上茶。」
說著毛驤就出去,他沒有去檔案庫,而是快步前往了皇宮,坐在毛驤這裡的藍玉老老實實的等毛驤回來。
「你說什麼?藍小二找你要他那些義子的罪證?並且讓錦衣衛幫他清理門戶?」朱元璋聽到毛驤的匯報有些吃驚。
這藍玉去了一趟杭州回來開竅了?朱元璋暗自思索,想著想著,朱元璋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朱樉的手筆,這藍玉是朱標絕對的死忠,但他平日的行事風格得罪了不少人,朱樉肯定知道藍玉已經上了咱的考察名單。
不過藍玉確實有兩把刷子,當時洪都保衛戰,這傢伙在城頭殺瘋了,跟隨常遇春南征北戰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在冊封大典上給他了一個永昌侯的爵位。侯爵第二位的高位。
老二這是惜才了,不然他才不會管藍玉的死活。
這藍玉如今開竅了,倒也可以留給朱標使用,作為一把刀,藍玉還算是鋒利的。
想到此處,朱元璋說道:「你去幫他辦了吧。」
「臣遵旨!」
藍玉的茶水已經續了七次,茅廁去都去了三四趟。
終於,毛驤回來了,見毛驤兩手空空,藍玉疑惑的問道:「卷宗沒帶麼?」
毛驤搖搖頭說道:「永昌侯隨我來。」
藍玉疑惑的跟著毛驤出去,只見外面停了一輛馬車,那馬車上全是卷宗。
這下給藍玉整不會了,結巴的說:「這,這,這些都是?」
「是的,都在這了。」毛驤說道。
藍玉的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了,這幫小王八蛋背著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毛驤點了五十個錦衣衛隨行,藍玉他們來到一處軍營,他所有的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