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片刻,忽然齊齊笑了起來。
笑得趙四一頭霧水。
笑聲在房間裡迴蕩,又於瞬間收攏。
他們依舊互相瞪視,一副誰也不服誰的模樣。
楚澤率先開口:「國師這段時間得得這麼舒心,想必是對比賽的結果勢在必得了吧。」
康誠也不甘示弱。
「既然楚澤大人已經知道了,那何必再問。」康誠單手壓在桌上,身體前傾,如一隻正在狩獵的獸,目光緊緊鎖定楚澤,「還是說楚大人沒籌到銀子,心裡不暢快了,所以想找我一點麻煩,好出出氣?」
楚澤聞言朝康誠鼓了鼓掌,豎起一個拇指,贊道:「果然是當過國師的人,腦子果然好使。」
「果然如此。楚大人不會認為,同一個招,在我頭上能用兩次吧。」上次他就是信了楚澤的挑撥,他連夜去見了白清文,結果白清文告訴他,楚澤說的沒一句實話。
現在楚澤竟然還想用同一個招,讓他在一個坑裡跌兩次。
這是有多輕視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用同一個招來對付自己。
康誠嗤笑一聲,身體往椅子裡一靠,他雙手交握放在腹部,嘲諷地看著楚澤。
他雖不信楚澤的手段,但他也想看看,楚澤還想怎麼忽悠自己。
被嘲諷了楚澤也無所謂,他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道:「招嘛,不用多新奇,有用就行。」
「是嗎,那就請楚大人說說,你這回的招,有多有用。」
康誠抬抬手,示意道:「請吧。」
台子已經搭好了,觀眾也到了,現在就是楚澤的表演時間了。
且讓他看看,這個小丑能表演出些什麼內容。
康誠冷冷地笑了一聲。
楚澤不得不承認,康誠是真自信。
就是不知道他這回,會不會也像之前一樣,自信不到半夜。
楚澤不急不徐地開口:「康國師到這裡這麼久了,可聽說過,這福州城有個叫『兔子窩』的地方。」
康誠稍稍出神了片刻。
這個地名他只聽到過一兩次。
康誠有些印象。
「看來是知道的。」楚澤繼續道,「那國師可曾進去過?」
康誠搖了搖頭。
他看著楚澤,疑惑道:「這兔子窩竟然能得楚大人這般在意,還特意跑到這裡來跟我提起,想必這個地方,很有意思吧。楚大人大約是進去過了?」
「那到沒有。不過咱沒進去過很正常,畢竟他的主人與咱不和。可國師不是與他一直眉來眼去,交集頗深嗎,怎麼,白清文沒帶你進去玩玩?」楚澤說到這裡,看康誠的眼神透著幾分憐憫,「不是吧康誠,你這合伙人不地道啊。」
康誠倏然抬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康誠警惕地看著楚澤,身體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楚澤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康誠就放心不下來。
他全身的神經都飛速運轉起來,生怕自己一時不留神,就被楚澤給算計了還不自知。
楚澤看著他這戒備的模樣,好笑道:「搞得這麼緊張做什麼,咱只是跟你說幾句話,還能暗害你不成?不過咱覺得吧,你要有興趣,就自己去問白清文,咱要在這兒說了,你也未必會信。」
「就是,說不定還得懷疑咱家老爺挑撥離間呢。」趙四嫌棄接話。
楚澤聽罷,看著康誠,指了指趙四,朝康誠露出一個「你看,這道理連咱小廝都知道。」的表情。
康誠才不管。
「這是白老爺的地方,他願意帶我去便去,若是不願意帶我去,我也不強求。楚大人,你的目的要落空了。」在看知道楚澤進來的剎那,康誠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楚澤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也不能信。
管楚澤打的什麼主意,只要他不接招,楚澤就是有一萬個主意,那也無用武之地。
康誠悠閒地靠在椅子裡,輕輕地也敲著扶手。
聽聲音隱隱還能聽出幾分輕鬆愉悅來。
「嘖,國師沒之前好騙了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