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邊動亂不堪。
常升那邊事情收尾了,神機營帶著本部士兵和部分京營兵馬便回京了,留常升帶大部隊在江南善後。
傅友德接到聖旨,人都是懵的,這麼個小小叛亂,都要調自己去平嗎?
我是要上戰場,但我不是要去幹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啊。
這都不叫戰爭,這頂多就是平叛。
皇命不可違,傅友德只能帶著兵馬出發去平定這個什麼光明教了。
隨著草原大捷的消息傳回來,某些勢力也安分了不少,草原大捷就說明藍玉他們要班師回朝了。
這可再鬧不得了。
北鎮撫司那邊收到旨意,謝天謝地兩人當即也是支楞起來了。
點齊三千錦衣衛,當晚就幹了。
浩浩蕩蕩直接把那群講經說法,忽悠百姓的佛們眾人圍了起來,馬克沁直接架起。
然而,佛門的人似乎見怪不怪了。
「南無阿米豆腐,大明律沒有一條規定了不能講經說法吧?這不犯法吧?」為首的和尚站出來交涉。
謝天冷哼一聲,完全不鳥他。
老子現在聖旨在手,還會畏畏縮縮?
「百姓聽著,邪教愚昧百姓,我數三息,離開者活命,不究任何罪責,三息過後,全按同黨論處,盡數誅滅!勿謂言之不預也!」
謝天冷聲向那些百姓說道。
大多都是些大爺大媽,人數竟有上千人。
被洗腦得不輕啊。
「子彈上膛。」謝地也是吩咐道。
「是。」神機營士兵領命,兩挺馬克沁當即拉上槍栓,準備開火。
「師兄,朝廷好像是要動真格了,馬克沁都拉出來了,咱們避鋒芒吧?」
「是啊,師兄,那日在城門口,就是這玩意兒,上萬武僧彈指間灰飛煙滅,咱們這幾百人,不夠他一梭子的啊。」
「朝廷可能只是在嚇唬我們,咱們有這麼多百姓在身旁呢,不要怕。」
「沒錯,朝廷不敢開火,一個濫殺臣民的皇帝必然民怨沸騰,天地不容,皇帝不會幹這種蠢事的。」
「我賭他們的槍里沒有子彈。」
幾個高台上的和尚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交流著。
最終統一意見,就賭朝廷不敢對百姓下手。
「諸位百姓,皇帝昏庸無道,濫殺無辜,殘害百姓,竟至江南血流成河,秦淮河水至今不褪色,現在就連我們正常講經說法,你們聽經的權力都要剝奪了,你們說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嗎?」佛門一個僧人站出來憤憤道。
開始引導百姓。
「沒有!沒有!沒有!」
百姓們紛紛回應道。
「一。」
謝天也懶得回應,在朝廷下達可以格殺勿論的旨意的時候,這群人在謝天的眼裡就是死人了。
一個教派的氣運再強,能強得過國運嗎?
朝廷要對你下手,而且重拳出擊,你就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面對朝廷這種無理的霸道,我們應該怎麼辦?」僧人再度引導道。
「抗議!抗議!抗議!」
百姓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看來他們是已經培訓過了,做好了對抗朝廷的準備了,一群愚民,死的不冤。」謝地在心裡暗暗道。
就算再沒有開化,也該知道不能對抗朝廷吧?
「二。」
謝天的聲音愈發的冷了。
「師兄,我怎麼感覺有股涼颼颼的感覺?朝廷不會是真要動手吧?」這時候,有僧人發現了不對勁。
錦衣衛都不爭論了,子彈也壓上膛了。
真要動手了?
「不能吧」
面對氣氛愈發的緊張,佛門也有些人開始慌了。
「你們以為規則是枷鎖嗎?規則是用來保護你們的,如果你們不再遵守規則,那麼規則就不再保護你們了,愚不可及,有沒有人想活的?還剩一息的時間。」
謝地再勸了一遍。
有些百姓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