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一落,人頭滾滾。
又是數千顆人頭滾落在地,鮮血染紅了刑場。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陛下!」
人群中,見到這一幕的馮勝,當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想後倒去。
「岳父,岳父!」
常茂趕緊扶著馮勝,緊接著一把將馮勝扛在肩上,送回了府中。
不少淮西子弟屬實是被嚇到了。
這麼多侯爵和伯爵,朱允熥說殺就全殺了。
那他們這些連爵位都沒有的人,不是死得更快嗎?
湯和經此一事,一病不起,在府中閉門謝客。
整個京城都仿佛被一陣陰雲籠罩。
不少人甚至開始自危了起來,請辭回鄉。
生怕接下來還有什麼大的波動。
而遠在關西的宋分題,接到了朱允熥的秘旨之後,也不由得高呼陛下聖明。
緊接著,宋分題假借養生為名,多次讓關西王幫忙準備藥材,每一次藥膳裡面,都藏著一味到兩位需要的毒藥。
幾次下來,宋分題就把那所需要的毒藥給湊齊了。
緊接著,宋分題一如既往的熬藥膳,把毒藥就那麼光明正大的喝了下去,當場口吐白沫,氣絕當場。
關西王得知後,如喪妣考。
「防不勝防!防不勝防啊!這他媽的,人已死,是非對錯大明肯定也不問了,傳本王的命令,點兵備戰,死一個也是打,死一群也是打,給本王把大明使團的所有人都他娘砍了,以雪這麼多天的恥辱!」
關西王隨即下令全國備戰,準備迎接戰火,並把使團的人都給砍了。
消息傳回大明,朱允熥馬上命人給李景隆送去消息,讓李景隆一舉蕩平關西和烏思藏。
時光匆匆,一晃兩三月過去。
李景隆的大軍已經開赴到了烏思藏,並且已經交上手了,捷報倒是頻傳。
就是這曹銘,去呂宋群島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個消息傳回來?
「陛下,這是殿試學子名單,明日將由陛下親考,御筆欽點三甲。」
王純卅來向朱允熥稟報恩科考試的事情,並把明天會參加殿試的名單遞給了朱允熥。
朱允熥接過沒有看,放在了一旁。
「王閣老,朕聽說你買賣考題,提拔親信,有這事兒嗎?」
王純卅微微一愣,連忙起身跪下,「啟稟陛下,這事兒純屬子虛烏有!不過是有人賄賂臣而已,臣沒收,他們捏造出來的而已,臣這裡還有賄賂的名單。」
朱允熥扶起了王純卅,「起來吧,朕相信你,明天殿試的學子,可有你的學生啊?」
「回陛下,沒有!一個都沒有!臣一個都不認識!頂多有臣的同鄉,沒有臣的學生。」
王純卅連忙保證道。
我特麼又不傻,我剛坐上內閣首輔的位置才多久啊,我就賣考題,任人唯親?
我是嫌我位置坐得太穩了嗎?
就算要幹這些事兒,我也得等下一次恩科考試啊,這時候干那不是在刀尖上跳舞嗎?
「陛下。」郝有錢匆匆進來,似乎有什麼萬急的事情。
朱允熥嗯了一聲,「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據錦衣衛順藤摸瓜,龍涎香裡面藏著的西域奇毒似乎牽扯到了遠在鳳陽的安王朱允熞,您當時讓他不日出京來著,但是毒不是他下的,他只是知情不報,具體線索已經斷了,有關人等比錦衣衛速度還快,把一些人滅口了。」
郝有錢皺著眉稟報道。
「呃他這麼做,是為了給他的皇兄朱允炆報仇嗎?」朱允熥詢問道。
「據錦衣衛查到的消息,安王殿下在東宮就學時,他的伴讀就在給他灌輸大逆不道的思想,說陛下您是他殺母仇人,與他兄長爭奪皇位之類的話,但是他的伴讀已經死了。」
郝有錢回答道。
朱允熥笑了,「罷了,不管他,朕也懶得開殺戒了,人死萬事休,命錦衣衛密切監視安王。」
「是,還有一事,信國公湯和,薨了。」
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