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哨探?」
巴瀚驚訝的看了一眼阿濟格,說道:「還真讓大將軍說對了。? ≠」
「哈哈哈。」
阿濟格豪放的大笑一聲,道:「走,去看看那明狗說些什麼。」
兩人走了沒多久,方才還一直平靜的屋內,土炕忽的動彈了一下,又恢復平靜。
過了沒多久,炕皮慢慢掀開,從裡面露出兩個烏黑的腦袋。
其中一人朝外看了一眼,悄聲道:「大壯,韃子走了,我們快去稟報將軍!」
被叫成大壯的那人輕輕跳出來,看向前面,皺眉道:「趙大哥,順子呢?」
原來這兩個人是永安軍夜不收隊的兩個夜不收,一人叫趙二,是這甲的甲長,另一人叫苗壯。
兩個人由於長時間躲在炕洞裡,整個腦袋都被染成了烏黑色,只能看見兩個眼珠子在亂晃。
趙二看向前方,沉吟道:「聽這些韃子剛剛的談話,順子…怕是被韃子抓住了…」
「這怎麼行!甲長,我們快去救順子啊!」苗壯頓時便有些急了,錢順子與他們一直都是形影不離,早就有了感情。
趙二遲疑半晌,還是道:「走!跟過去看看!」
「好!」
知道這裡是韃子經過的必經之路,又有溪流方便歇馬,所以兩個人早將這村子摸的透徹。
並沒有跟著阿濟格他們去,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穿過幾個廢棄的民房,這樣不容易被後金兵現。
阿濟格與巴瀚隨著那報信的後金兵一路繞過幾棵大樹,順著土路走過幾座土房子,如果這殘垣斷壁能叫成房子的話。
最後來到村子最中央,幾十個巴牙喇兵正站在這周圍大聲交談著什麼,見到阿濟格前來,都自的為其讓開一條道路。
一身重甲的圖爾格正在前面叫罵著,聽到阿濟格來了,立刻轉頭抱拳道:「稟和碩貝勒大將軍,剛抓到一個南朝的哨探。」
點了點頭,阿濟格和巴瀚朝前面看過去。
只見一顆老槐樹上綁著一個明軍,一眼看過去,這明軍卻讓阿濟格有些吃驚。
眼前這明軍身上居然穿著精鐵製的鎖子甲,精良的甲葉與他們大金的鎖子甲居然相差無幾。
這明軍頭上也帶著亮閃閃的鐵盔,雖然被綁在這,仍是毫無懼色,對著周圍的後金軍怒目而視。
「順子!」
對側的一個土房中,剛剛趕到這裡的趙二壓低聲道。
苗壯將手握到了刀上,急切的道:「甲長,怎麼辦!殺出去?」
趙二把手搭在苗壯手上,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兩人壓低了身子,靜靜的朝中間看過去。
與明軍打了多年的仗,這樣的明軍倒是很少見,阿濟格不禁去想,難道是抓到孫承宗的督標營了?
還沒有等阿濟格問話,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錢順子就張口大罵道:「狗韃子,你們不得好死!」
「爺爺咒你們都死在戰場上!」
剛剛喊完,巴瀚便怒氣沖沖的上前,猛力一個巴掌過去。
「啪!」
這一下巴瀚沒有絲毫的留手,直接在錢順子小麥色的臉印上了一個血手印。
錢順子吐出一口血痰,眼中仍是沒有絲毫的懼怕,哈哈大笑:「娘的,你們就這麼點力氣嗎?」
「那還是回家吃奶吧,我們永安軍的弟兄們一個人能殺你們十個!!」
阿濟格本想招降,聽了這明軍的話,心中已是怒氣橫生,但卻沒有表露出來,一直在強忍著。
聽到剛剛的話終於忍不住,幾步上前,一把揪起錢順子。
「永安軍?你是蕭亦的人!?」
阿濟格怒吼道:「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囂張,本大將軍很久沒遇到這麼硬的明狗了,來人,給我把他的盔甲扒了!」
「狗韃子,你們把爺爺放開,你順子爺能挑了你們十個!!」
聞言,三名巴牙喇兵立刻氣勢洶洶的上前,一個人按住錢順子不斷掙扎的身體。
雖然錢順子極力掙扎,但又怎麼會是三個精壯巴牙喇兵的對手,另外兩個巴牙喇韃子兵一左一右,只是幾下,就將錢順子身上的鎖子甲扒了下來。
不過錢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