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基金的動作很大,很快消息就在市場上傳開,找上門的賣家絡繹不絕。在美國交易時間結束之前,他們不僅將所有美元資產換成了歐元,同時還平掉了一部分期權頭寸,甚至還建立了規模不小的歐元多頭頭寸。
「鍾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收盤之後,保爾森的電話第一個打了過來,沒有一句寒暄他就單刀直入道,「聽說你們在市場上瘋狂地吸納歐元,有沒有這回事?」
「不錯!」
鍾石看著話機,另一個電話在這個時候也打了進來,是阿克曼,他隨手將他的電話也接了進來,三人在一條線上開始交談,「天域基金在今天全線出擊,除了做多歐元現貨之外,同時也在逐步地清掉手頭上的歐元看空期權,全面轉向看多歐元。」
「什麼?」
阿克曼和保爾森都感到非常驚訝,就在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打來電話,鍾石索性將所有人都接到一條線上,又重複了一番剛才的話。
「發生了什麼?」
戴里奧開口問道,「難道說歐洲的局面已經好轉,還是我們的行動已經終止?」
「現在德國有退出歐元區的民意,而且日益高漲。法國也出現了問題,雖然到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來什麼,但只要一直保持這種高壓的輿論態勢,他們陷入債務危機必然是遲早的事情。還有歐洲中部以匈牙利為首的一些國家,爆發債務危機可以說是大概率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就收手了?」
一直孤言寡語的吉姆。查諾斯破天荒地說了一大通話,分析了一番目前的形勢後,隨即又不解地問道,「告訴我們你的邏輯,鍾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先生們,你們不會真的以為發生在德國和匈牙利的事情是偶然吧?」
對於這些質疑,鍾石並沒有立即作答。反而是淡淡地問道,「歐洲已經出台了救援機制,英國也加入到其中了。如果說下一次不會出現重磅級的違約,目前歐洲的形勢已經很難逆轉了。所以我認為下一階段大規模的債務危機風險不可能再發生。某些國家或許還會有麻煩,但歐元的大局基本上到此為止了。」
「等等!」
吉姆。查諾斯的反應很快,立刻意識到鍾石的話外之意,「鍾先生,你剛才說德國和匈牙利出現的現象不是偶然。那麼到底是什麼情況?天吶,這一切不會是你在後面操縱的吧?」
聽到吉姆。查諾斯的話,眾人立刻醒悟過來,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說匈牙利和德國的事是鍾石在背後操縱的話,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他要在今天急著將手頭上的美元全部換成歐元了。
一想清楚整件事情,他們不約而同地冒了一身冷汗,在幾天前他們已經接到鍾石的命令平倉,如果今天還不知死活地闖進去做空,後面的反彈肯定會吞噬掉他們。
「為什麼我們不知情?」
驚悚過後自然是一腔怒火,按照今天的收盤價格。在線眾人的頭寸至少可以多進千萬美元之多。感受到背叛的保爾森第一個跳了出來,儘管他不敢向鍾石發火,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言語之間的一股怒氣,「我們不是一個團隊嗎?為什麼這些事情我們不知道?」
其他幾人雖然沒說話,但也沒有人跳出來反駁保爾森的話,很顯然在這件事上他們也感到被深深地背叛了。
「你們有損失嗎?」
鍾石不以為動,只是淡淡地來了一句話,就將保爾森的怒火盡數熄滅,「現在你們手頭上的資金換成了美元,只不過是損失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利潤。就打算和我翻臉嗎?」
說到最後,他已經聲色俱厲起來,「最為重要的是,在幾天前。你們不也是背叛我了嗎?現在大家一來一往,算是扯平了。」
「……」
保爾森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他人同樣沒有說話,但內心卻是驚駭不已。雖然在前兩天他們背叛了鍾石,但著實屬於利慾薰心。後來鍾石雖然幫他們解圍了,他們也認為這件事過去了。但事實上鍾石並沒有完全揭過這件事。而是在通知他們平倉後又幹了一件攪動市場的事情。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