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團隊在三月份的期指合約上只有大約十萬手的總倉位,藉助股市這幾日下跌的東風,他們再次豪賺超過十億美元的利潤。
同樣的,鍾石的資金也賺到了一億美元的利潤。和重倉位的空頭不同的是,鍾石由於倉位較小,易於掉頭,在二十六號這一天迅速將三月份的合約清空,轉而在四月份的合約上壓上重倉。
在經歷了幾天的暴跌後,日本股市終於做出了強烈的反應,在接下來的幾個交易日內,日經指數強勢上漲,終於在二月的最後一個交易日回升到34519點。
關於美國的芝加哥商業交易所(cme)將推出日經指數期貨的消息終於被證實,cme將在九月份推出日經指數期貨和期權的消息一經公布,再次引起市場的恐慌情緒。
應該說,在有了先前的流言後,市場已經對這個消息有了充分的準備,按理說,這時的日本股市不應該有大的波動,可事實恰恰相反。
在經歷了二月份二十個交易日的微小波動後,日經指數再次轉頭向下,這一次不怪流言,而是大批的日經指數期權開始發揮作用。
在兩三年以前,國際投行就開始在日本市場推銷這種日經指數期權,這種期權的標的可不是虛無縹緲的指數,而是對應著約定好價格的指數期貨。
一月份,這些期權開始在otc市場上大賣,具體由古德曼公司操作,加持上了歐洲王室的光環,使其信用等級大大提升。
具體是怎麼操作的呢?
除去史丹利公司的看跌期權,事實上在股市飛速上漲的時候,日本本土的很多公司在資本市場上籌資(不限於股票市場,也有很多是在債券市場上)。他們承諾,如果貸款到期時,日經指數要是下跌的話,公司將補償相應的損失。
這部分損失就是彌補因為購買了債券而失去投資在其他地方的機會成本。
這個承諾的實質是日本的公司發行了一份帶有看跌期權的債券。債券到底要償還本金和利息,而這個看跌期權是否兌現,很大程度上要看日經指數的表現。
不過在當時,日經指數氣勢如虹,沒有多少人相信它會下跌,因此這些看跌期權的價格非常便宜,甚至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國際投行大量購買了這種產品,即日經指數看跌期權,那麼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呢,難道是打算和日本企業對賭嗎?
不,國際投行一般不會把自己置身於一個危險的境地,特別是和整個龐大的日本市場作對。這些畢業於常春藤的銀行家們根據這些日經指數看跌期權的某些特點,再設計出類似於這種東西的金融產品,然後把這些東西銷售出去。
這樣一來,既對衝掉了風險,又從中賺了一大筆利潤豐厚的差價和手續費用。
而且,國際投行家們是在兩個不同的市場操作,所使用的貨幣也不相同,一種是以日元計價的日經指數看跌期權,另一種則是以美元計價的日經指數看跌期權。他們所打的如意算盤就是,一旦日本的市場下跌,那麼迫於經濟壓力,日元很可能會貶值,這樣一來國際投行就可能收到來自日本的日元,然後以美元支付給另外市場的投資者。
這麼一來,國際投行所賺取的利潤可能要被迫吐出去,甚至還要倒貼很多。
因此在設計看跌期權的時候,必須要在裡面加入一個條款,就是這些權證的收益必須按照預先設定好的某個匯率換成美元。
一切都設定好了之後,古德曼公司又另外支付一筆費用給丹麥王國銀行,由這家銀行擔保這些權證到期會兌現,這些期權將於九三年初到期,為期兩年的時間。
因為市場確實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日本市場瘋狂下跌,那麼融資的日本公司將因此無力支付先前做出的承諾,這個時候就需要丹麥王國銀行出面了。
國際投行家們利用兩個市場不同的看法,將從日本市場上低價收購來的帶有看跌期權的債券加工成日經指數看跌期權,然後在美國市場上以一個較高的價格賣出去。
在這種情況下,這種金融衍生品自然是越多越好。
現在就剩下唯一的一個風險了,就是國際投行可能會因為日元貶值而使那些在日本企業里得到的資金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