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待室,而不是貿然地去打攪鍾石。
「去!去!去!」鍾石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沒看見我在忙著嗎?什麼?印尼客人?讓他們再等等,嗯……再等半個小時吧!」
一聽到是印尼來的客人,鍾石不禁一愣,歪著腦袋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見上一見。
前台小姐彎著腰出去後,鍾石繼續撥電話,只是結果讓他相當沮喪,由於時間實在是太急,只有少數幾家和他們關係保持良好的銀行願意無條件地拆借給他們資金,總數也不過十來億港幣而已。而這些錢,對於目前的天域基金來說,簡直就是可有可無。
經濟行方面則更是不行了,作為做市商的他們在「黑池」里囤積了大量的股票,占用了不少的流動資金。鍾石一連問了數家經紀行,他們當中最多的只能夠拆借上億的資金,而最少的則只能夠借出數百萬港幣。
這個結果倒是不出鍾石的意料,銀行方面因為保證金頭寸和炒家們拆借,已經陷入到流動性緊張的境地,而鍾石一開口,說要借上百億港幣,這在平日裡或許可以通過抵押實現,但現在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即便是手續上也來不及辦理了。至於經紀行,他們當中大多數的總資產都不可能超過上百億。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而富商方面,他們大部分的財富都是股票上的,大多數人因為股價下跌而身家暴跌,流動資金就更別提了。鍾石一連問了數個人,最多的也只能借出上億港幣,更多的就不可能了。
「我這邊只能借出七八億來,你呢?」
半天后,馬家瑞從隔壁走了過來,一臉的沮喪,匯報了一下自己這邊借款的情況。隨後又滿臉希望地問向鍾石。「鍾生,你認識的大佬很多,是不是能夠拆借到更多的資金。」
只是下一刻,他看到滿臉苦笑的鐘石。心中剛剛升騰起的那點希望就立刻破滅了。
這時。任若為也走了進來。一言不發,直接一屁股坐到沙發椅上,再雙手一攤。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鍾生,好久不見老朋友了,怎麼現在架子變得那麼大,還要我親自來拜訪?」
就在三人相顧無言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隨即響起,等到鍾石抬頭看時,林施恩那張標誌性的紅臉就出現在鍾石的面前。
「林先生,是你?」鍾石趕緊站起身來,快走兩步到門口,伸出右手和對方緊緊地握在一起,「你就是印尼來的客人?真是沒想到,實在是怠慢了!對不住!對不住!」
印尼林家,華人家族當中的第三豪門,主要的事業集中在酒店,生意遍布印尼、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地方,是不折不扣的老牌豪門。
馬家瑞和任若為也趕緊站起身來,雖然他們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但看到鍾石如此鄭重其事地相待,就知道對方的來頭一定是非同小可。兩人禮貌性地和林施恩打了個招呼,就飛快地退出了房間。
小半年沒見,林施恩的面容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但刻意蓄起來的鬍鬚倒是讓他有了幾分滄桑感。他和鍾石寒暄了片刻之後,就開門見山地說道:「鍾先生,這次冒昧前來,是想要讓你再幫我們一次!」
「什麼?」鍾石聞言心中大駭,失聲叫道,「莫不是印尼再次發生排外的事情?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在四月、五月,鍾石前往印尼,和當時雄心勃勃的副總統、拿督優素福一道,將當時意圖製造排外風波的印尼總統蘇哈托拉下馬,避免了一場駭人聽聞的大陰謀。雖然事後公布的一切消息里,都沒有提到鍾石這個外國人,但對於了解眾多內幕的林氏家族來說,鍾石在這一場沒有流血的政變當中起的作用,他們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不!不!」林施恩趕緊否認道,「排外的事情雖然有,但是已經不可能像之前那麼恐怖了。我這一次前來,是帶著印尼華人的寄託,希望鍾先生能夠幫我們打理一筆資金。」
緊接著,他就開始講述鍾石離開之後印尼國內的形勢變化。
原來,儘管在優素福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印尼總統之後,他的政敵們並沒有放棄對他的攻擊,而印尼糟糕的經濟形勢也給他們創造了足夠的彈藥。連續長達數月的抨擊讓優素福的新政府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