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鍾石自然是感同身受,不由地連聲附和道,「炒家們手中到底還有多少籌碼,我們還不清楚。要?看??書w?w?w?·1書k?a?nshu但是從剛才最後十五分鐘的行情來看,很顯然他們是留手了的。在這種時候還留有一手,肯定是想著在明天的市場裡大幹一番,所以我們還是要做足萬全的準備才是。」
「根據我的判斷,明天炒家們至少會拿出比今天還要厲害的兩倍籌碼來拋售,他們斷然不肯讓自己深陷到其中。別的不說,就說他們如果真的敗了,至少在期指市場上就要掏出數百億的真金白銀,這將會對他們構成致命性的打擊。而且,在港幣頭寸上,他們恐怕也要付出差不多數額的代價。所以,兩倍的資金規模恐怕都還是低估了的。」
「嗨,他們再厲害,難道比今天還厲害不成?」一旁的任若為見兩人憂心忡忡,心中就有些不以為然,雙手一拍,大呼小叫般地嚷嚷道,「就算他們比今天厲害兩倍、三倍,我們還不是照樣能夠吃得下來?我說鍾生,老馬,你們就不要這麼愁眉苦臉的了,與其現在在這裡乾瞪眼,不如去市場上拆借部分的資金回來,也好做個準備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鍾石和馬家瑞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是啊,他們光是想著如何應對炒家們的攻擊,卻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利用槓桿來進行守衛。
說到底,這也是鍾石逐漸改變自己的投資風格所導致。在經歷了94年的債權危機和倫敦銅大漲之後,鍾石的投資風格就趨向於保守,不再過多地利用槓桿。即便是這一次針對港股的炒作,鍾石也沒有想到利用經紀行來融資,所以兩人一時間陷入到了思維的誤區當中。
不過話說回來,憑藉著上千億的港幣資金,恐怕也沒有哪家經紀行可以融到數額相當的資金。外資行可能還能拿出部分的資金來,但是現在,包括斯坦利、古德曼等在內的八大外資投行紛紛唱空,顯然不可能拿出資金來融給他們。
只是就算時間再緊迫。融資難度再大。鍾石和馬家瑞都要試上一試。
兩人飛快地跑進各自的辦公室,開始瘋狂地打起電話,先是銀行,然後是經紀行。還有就是其他富商級別的朋友。此刻兩人心中均只有一個念頭。即每一個可能融資的渠道都不要放過。
原本鍾石還有接近五十億美元的額外資金,但這部分資金現在仍然投放在美國國債市場上,短期內根本就來不及完成套現、兌匯等過程。因此鍾石根本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事實上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果這一次天域基金真的輸了個精光,他還能夠憑藉這一部分的資金東山再起。?一看書?w?w?w?·1?k?a?n?s書h?u
不過鍾石也在賭,賭港府、中央政府不會放任國際炒家肆虐香港。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來自華夏人民銀行和華夏銀行的兩名副行長已經在金管局大樓里嚴陣以待,跟隨著他們而來的是一筆高達100億美元的資金,這些資金隨時準備出手救市。
只是目前礙於財政司、金管局和天域基金達成的協議,這些資金才沒有行動。不過他們也樂得逍遙自在,畢竟不進場就意味著沒有風險。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對天域基金的救市工作還是很滿意的,否則岑印權的電話早就打到鍾石的辦公室了。
「老闆,外面有幾位客人想要見你,說是從印尼來的,已經等了一個下午了!」
就在鍾石手忙腳亂地翻電話簿的時候,一名負責接待的員工婷婷裊裊地走到他的辦公室前,輕敲了兩聲門後,頗有禮貌地說道,「你看,你是不是現在接待一下他們?」
和其他基金一樣,天域基金在前台也設置了兩個接待的小姐,她們平日裡的任務就是接待那些來訪的客人,由於天域基金這幾年逐步地清還了外部投資者的資金,轉變成一個只對內部員工開放的封閉基金,因此來拜訪天域基金的客戶簡直就是屈指可數,這兩名小姐也自然樂得清閒,更況且她們的薪水也很高。
雖然她們並不清楚,整天在交易大廳電腦前忙碌的員工們,到底是幹些什麼的,但從最近如臨大敵的氣氛和每個人凝重的表情上,她們意識到最近似乎是一個很關鍵的時候,因此在印尼客人拜訪的時候,再三抱歉地將他們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