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莊距離藥谷有十多里地,為了抓緊時間栽種藥材,藥谷這邊也建有房子,雜役們吃住都在這邊。
還是大通鋪,而且還是幾十個人住一間的那種。
幹了一天的活,花長曦吃過晚飯,進了女雜役住的屋子。
屋子長十五米,寬六米,門開在正中間,左右兩邊都鋪了土炕。土炕寬兩米,長十五米。
山谷里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尤其是一早一晚,是以,靠裡頭的位置都全被占了,只有靠門和靠窗處還有空位置。
花長曦從小就不怕冷,開始修煉後就更不怕了,見左邊窗戶透過的月光較多,就決定在左炕靠窗的位置睡。
被褥和床單都是現成的,有很大一股霉味和異味,也不知被多少人用過。
屋子裡人太多,花長曦不好使用無垢術,只能將被褥疊了起來,放到炕角處。
收拾好了後,花長曦出了屋子,準備去打水簡單洗漱一下,在進出屋子時,覺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
一開始,她還以為又是那些想占便宜的男雜役在看自己,可等她抓住機會回視過去時,發現竟是獨臂人。
知道獨臂人在打量自己後,花長曦心中警鐘敲響,這時才猛然意識到,獨臂人見到她的反應太平靜了。
這不正常!
她在醫藥司庫房破除過獨臂人的威壓,再次相遇,即便獨臂人不報復,也不該對她毫無反應。
唯一的解釋是,獨臂人將對自己的關注轉移到了暗處。
獨臂人這是在監視自己嗎?
也是,要是她再次遇上一個能和自己相抗衡的人,也會暗中觀察一段時間的。
花長曦憂心忡忡的回了房間。
也不知獨臂人要監視她多久,被他盯著,她還怎麼尋找元靈草?
花長曦不想趴在難聞的炕上,之前她還打算盤膝打坐修煉的,可現在有獨臂人盯著她,她是不敢有任何異樣行為的,只能忍著難受,強迫自己躺在了炕上。
月光灑落在身上,花長曦慢慢平復了心緒,不再去管屋外的獨臂人,閉眼運行起小鳥呼吸吐納法。
她發現,在藥谷里修煉,靈氣運行得特別順暢,修煉速度也快了不少。
一夜過去,花長曦在其他人的說話聲中醒來,看了一眼數據:[境界:氣海境 1850/]。
一個晚上就提升了100多境界點,比在雜役堂快了好幾倍。
之後幾天,花長曦一邊幹著活,一邊暗中觀察著獨臂人,發現他每天都是巳時四刻(10:00)從西邊山上下來進入藥谷,戌時初(19:00)離開藥谷進入西邊山上。
這是他明面上的行動軌跡,暗地裡,每天夜裡子時階段,他還會從西山上下來,暗中巡視一遍藥谷,尤其會到她所在宿舍這邊看一下。
發現這個規律後,一天夜裡,在獨臂人又下山巡視時,花長曦悄悄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藥谷西邊的山裡。
知道藥谷有位宗師坐鎮,她也不敢跟得太近,遠遠的看到獨臂人到了西山半山腰的一處石崖上。
石崖前面是平坦的石台,後頭是一處石洞。
石台上,一個灰衣老者盤膝迎月而坐。
花長曦猜測,這老者應該就是那位姓游的宗師了。
「他是在修煉嗎?」
花長曦有些無奈,因為是野路子出身,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判斷別人是否是修者。
「師父。」
聽到獨臂人對老者的稱呼,花長曦眼中划過意外之色。
「師父,那個花長曦這幾天,和其他雜役沒什麼兩樣,我們是不是弄錯了?」
「一個能抗下七品武者威壓的人,卻跑去當雜役,這事本身就不正常。如今被罰來了藥谷,不吵不鬧也不想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