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也算是太子的宮殿,居然沒人修繕麼?
「這」
姚女官神情有些微妙,「原本是沒塌的。只是半年前公主殿下在這住的時候閣內進了歹人,殿下與歹人搏鬥的時候,損傷了殿閣」
啊?
李稷呆愣了一瞬。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說起來,之前他在阿房宮裡遇見嬴抱月的時候,她正在被殺手追殺。
原來那時候她是在自己的寢殿內就先被人伏擊了麼?
虧她當時境界那麼低還能逃出來。
不,應該說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愧是她麼?
再次想起嬴抱月,李稷心情有些複雜。他一隻手推開擋路的碎石板,彎腰走入塌了半邊的正殿內。
只見原本應該是床榻的位置上開著一個大洞,內里塞滿了碎石。
「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稷有些哭笑不得,「你們公主殿下之前一直睡在石頭堆上嗎?」
「啊,你說這個洞麼?」
姚女官咳嗽一聲,「這裡原本是個密道,不過現在已經被堵上了。」
「密道?」李稷一怔,「通往御禱省的?」
姚女官有些驚訝,「昭華君,你怎麼知道?」
怪不得之前他遇見嬴抱月被追殺的時候,她人在御禱省里狂奔。
李稷瞬間想明白了一切,神情複雜地望著眼前被堵死的密道。
嬴抱月只是出嫁前在這裡暫住,留下這個密道的人顯然不是她,而是這座宮殿曾經的主人。
只是這間密道,倒也不能說完全和她無關。
大秦皇長子的寢宮裡,居然有一條通往御禱省的密道啊。
李稷不知為何,心情驟然複雜了起來。
他找了一處還算平坦的石塊坐下,望著屋內其他蒙上厚厚灰塵的擺件,輕聲道,「皇長子他當年經常去御禱省嗎?」
「這奴婢不知。」
姚女官一臉為難,她剛剛明明已經說了自己只是最外圍的宮女,怎麼李稷還會問她這些。
「也罷,想來你也不知道。」
李稷苦笑一聲,他打量著屋內其他陳設,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瞥向那個被堵死的洞口。
所謂密道,是為了某些隱秘的行為所設。
能大白天相見,自然不需要通過什麼密道。
那皇長子在自己寢宮裡挖這麼個密道是為了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還能做什麼?
卡察一聲,李稷大腿下的磚石驟然裂開了一道裂縫。
「昭華君,」姚女官被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你們那位皇長子」
李稷穩穩坐在磚石上,冷不防開口。
「很喜歡私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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