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我會不停的打冷顫,原因只有一個。c八』c八』c讀』c書,.■.o↑
我感覺到了危險。
真的,這一點我絲毫沒有誇張。
由於窗戶緊閉的緣故,屋子裡很黑,只有兩排油燈照明,從大門這個方向起始,一直延伸到盡頭,看著就跟兩排路燈似的。
在這間破廟的最裡面,隱隱約約能看見個黑漆漆的人影,那應該就是苦和尚了。
當時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樣貌,連身材都看得有些模糊。
我們之間隔著的距離不算短。
但就算是這樣,我卻依舊能從那個黑漆漆的人影上,感覺到一種生命受到了巨大威脅的危險感。
上一次我有這種感覺,還是在方時良喝醉了酒,火力全開跟我干架的時候。
媽的,我是真感覺我自己要死了。
「苦......苦大師好啊........」我顫抖著跟那人打了個招呼,左右掃了一眼,見這間屋子裡許多地方都被黑暗掩埋著,我心裡就更不踏實了。
先前我還感覺曇先生他們言過其實了,完全就是在用誇張的手段來嚇唬我。
修佛的人,不管是修苦禪還是什麼禪,心性是不可能變得太過的。
邪喇嘛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嗎?
都成冤孽了,照樣是那種「我佛慈悲普度眾生」的樣子。
哪怕苦和尚是個邪教的教主,我也不信他能心狠手辣到這個份上,但是.......仔細想想.......小如來這孫子不也是個修佛的嗎?
他什麼時候心慈手軟過??
「進來吧。」
聽見苦和尚催促我的聲音,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了看曇先生他們。
「我能不進去嗎?」我低聲問道。
「怕了?」曇先生問我。
我嗯了一聲,不停的點著頭。
「怕也得進去。」曇先生笑了,笑容那叫一個得意啊:「你要是不進去,那就是不給苦大師面子,你要是不給他面子,那麼他肯定會把你腦袋拽下來當足球踢。」
「說不準還會把你剁成肉醬餵狗。」小如來非常認真的對我說道,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到那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這種事真發生過?」我問。
「上個月就有人得罪過苦大師,那孫子是政府的人,是來當說客的。」曇先生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非常細,不仔細聽的話,壓根就聽不清:「在談判的時候,他不知道說什麼把苦大師給惹急了,結果.......」
說著,曇先生抬起腳來,踩了踩地上的泥。
「那孫子的腦袋還埋在這兒呢。」曇先生聳了聳肩:「身子讓人丟進山里餵冤孽了,魂魄都沒能留下來,讓苦大師給打散了。」
「我操........」我哆嗦得更厲害了,看著曇先生腳下明顯被人翻動過的泥土,冷汗就止不住的往外冒了:「苦......苦大師下手挺狠啊.......」
「誰說不是呢。」曇先生嘆了口氣:「當初他還........」
沒等曇先生把話說完,只聽嗖的一聲,一道黑影霎時就從屋子裡飛了出來,直奔曇先生的面門而來。
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因為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等到那黑影從我身邊擦過去的時候,我才下意識的有了躲閃的動作。
「嘭!!!」
伴隨著一聲悶響,那道黑影,在小如來的手裡停了下來。
那是一盞油燈,就是屋子裡擺在地上當路燈使的那玩意兒。
「師父,你怎麼又發脾氣了........」小如來好像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嘆了口氣,把手掌緩緩放了下來,看著手裡的油燈,他的表情有些無奈:「這都是第幾回了?」
要不是小如來反應及時,硬生生的用手掌接住,那麼這一盞油燈,恐怕已經砸在了曇先生的臉......哎不對!!
「你反應夠快的啊。」我看著曇先生手指間夾著的符紙,驚訝的說:「我竟然沒發現你是什麼時候把符拿出來的,牛逼啊!」
「習慣了,自然能反應過來。」曇先生搖搖頭,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