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嬌陪著陪著周夫人站在遠處,雖然她嘴上一直在小聲安慰著周夫人,但注意力一直在周一鳴那邊,聽到周一鳴說他們衙門的那些人,當時決定向上級衙門求援時,林阿嬌才如夢方醒,明白了周一鳴昨天晚上所經歷的危險真的非同一般。
想到這些之後,林阿嬌心裡更加自責,甚至覺得自己既沒腦子也沒有主見,被人家稍微帶一下節奏,連自己的相公都不相信了。
周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臉欣慰的看著遠處的周一鳴,心裡一個勁的在嘀咕,兒子真的長大了,本以為他之前因為體弱多病,長期在家休養,缺少與人打交道的經驗,去了衙門之後,肯定和衙門裡的差人們合不來,而且有很大可能受到他們的排擠。
可如今看來,自己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自己的好兒子,不但身體恢復了正常,而且與人打交道的能力,遠遠超過他爹。
他去城南巡檢衙門當差,並沒有多長時間,結果和那裡面的同事,早已打成一片,甚至已經是城南巡檢衙門裡面不可或缺的一員,就連衙門裡的一把手,平時也要高看他一眼。
想到這些之後,在聯想到之前自己為了能保住兒子的性命,付出的那些辛苦,周夫人禁不住悲從中來,她用兩隻袖子一個勁兒的擦眼淚,覺得自己當初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周夫人以及家裡的那些下人們,沒有在官場待過,所以不知道朝廷里各方勢力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他們聽完周一鳴的話之後,沒有任何的擔心和苦惱,只是替周一鳴高興。
周儒海就不同了,雖然他大半輩子混跡於官場,從來沒有取得過什麼太大的成就,但對於官場之中的那些潛規則,以及朝廷里派系之間的各種敵對關係,他心裡還是十分清楚的,所以聽完周一鳴那番話之後,他心裡立刻有些擔心。
周儒海知道總府衙門的大總管是韓平之,雖然不認識這個人,更和他沒有任何的交情,但對這個人的出身以及經歷,他早就有所耳聞。
他知道韓平之以前是出身於白衣衛,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是嚴求身邊的大紅人,一時風頭無兩,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後來他突然離開白衣衛,在嚴求的暗中幫助之下,坐到了總務府衙門的大總管位置,從那之後,表面他上再也沒有跟嚴求有過任何瓜葛,仿佛是徹底脫離了嚴求的勢力範圍,自立了門戶一樣。
周儒海是一個老江湖,雖然他的官職一直非常低微,但是官場上的那些門道,他還是非常清楚的,之所以沒有運用這些門道向上爬,是因為他志不在此,畢竟之前周一鳴生病的時候,將他的精力耗費的太多了。
周儒海心裡非常清楚,朝廷裡面的事情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每件事都不能光看表面的,像嚴求這樣位高權重的權臣,在自己春風得意的時候,肯定會有憂患意識,而為了自己能夠永享富貴,通常這個級別的大人物,都會在朝廷裡面廣泛安插自己的棋子,這些棋子既是他的耳目,也是關鍵時刻為他賣命的死士。
雖然韓平之已經離開了白衣衛很長時間,明面上也沒有跟嚴求保持任何來往,但以周儒海的眼光來看,韓平之怎麼看都像是嚴求眾多棋子中的一枚,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的兒子與嚴求本來就有深仇大恨,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衙門裡的人,去找韓平之求援的話,不就是把脖子伸過去,讓人拿刀砍嗎?
到時候韓平之拒絕自己兒子的求援,甚至出手破壞他們的抓捕行動,還是輕的,因為這樣的破壞行為,是擺在明面上的,你防備起來,相對比較容易,就算是抓捕北國賊人的計劃失敗了,丟掉性命的可能性也非常低,但韓平之如果運用更為陰險的手段的話,不但他們的抓捕行動可能會徹底失敗,可能自己兒子與他那些同事的命,也會在不知不覺中丟掉。
嚴求本身便陰險狡詐,從他手底下離開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萬一韓平之在接到求援到時候,假意答應,然後表面上參與到抓捕北國賊人的行動當中,背地裡卻想盡辦法致周一鳴他們於死地的話,情況就糟了,因為到時候周一鳴他們不僅有生命危險,而且他們手上的功勞更有可能被心懷不軌的人奪走。
想到這裡,周儒海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雖然自己的兒子已經活著回來了,但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後
第一百八十五章 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