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犀利,不留情。
直刺而出劍穿過了女子那絕代芳華的咽喉,可惜無血。慘烈的一幕終究沒有發生。殘影,咽喉刺中,女子也隨之散去了。女子以絕高的身法迅猛若閃電般閃躲開了長劍刁鑽陰毒的襲殺。
紅顏禍水之命也算暫時安全了。
&郎還是心若寒鐵,冷血無情啊!一點也不顧忌奴家是否能夠閃躲得了那一劍的襲殺。」柔柔的聲音,若春風吹起,將黑暗的天際增添了一絲溫暖的柔度。
但轉瞬間,溫和溫暖在若流星劃破長空的長劍劍芒下迅猛轉化為冷冽、森寒、可怕的氣息,這種氣息瞬間瀰漫了長街。
一劍過後,劍並未聽下,而是繼續向著女子展開了可怕狠毒的攻擊。女子望著那自上而下斬下的一劍,原本笑吟吟的眼睛中生出了一絲慌張。這一看似非常平淡樸實無華的一劍,遠比剛才那華麗,氣勢迫人的一劍,更加危險,更加難以預料。
女子腦海中念頭轉動,電光火石間,她已想了數百種閃躲著一劍的法子。「後退快衝,斜移、弧線旋轉、騰空右閃……」這些辦法都可以閃躲開來那一劍。
倘若一般人必然就已經開始閃躲了,甚至對於哪一劍生出了輕視之情。也對,一擊可以閃躲開來且沒有任何絢爛華麗氣勢對照的劍法,怎能不讓人產生輕視之感呢?但女子並非一般人。
女子的修為絕高,眼力也不是一般的高超。她的眼力當真卓越,而且通曉百家劍術招法,幾乎可以當一名劍術評論名家去了。倘若單單評論這一劍,自然不能說得上超絕,以劍的速度、力量、角度、時機等方面判斷,這一劍不過中人之劍罷了。
幾乎凡是已有二流境界修為的人,都可以使用出這一劍。而且可以將這一劍使用出如現在這等模樣。
&並非超卓劍法,而是平庸的劍術。」
女子非常熟悉這個使用劍的人,這個使用劍的人曾經兩次可以有機會殺了她,但那人鈞已放棄了去,沒有殺她。任何人在面對一個可以殺死自己的人都會有陰影。女子亦有。不過女子卻將這個陰影轉換成了斬殺其的動力。
可以說,女子非常了解這個劍手。
這個劍手的修為有多麼強大,劍術有多麼高超,女人雖然不知道。但女人卻知道以『原郎』的武學造詣絕不可能使用出這般低劣的劍術。因此他不敢輕易閃躲。
這擊平庸劍招的後面則是一頭隱匿在黑暗中尋覓時機的猛虎。倘若他後退或前進閃躲,倘若他有閃躲的念頭在和那劍對決的時候,那她就已經陷入了絕對的劣勢。
因此,她沒有任何選擇,為了活命,她唯有踏步上前和那一劍正面攖鋒其來。
雖是女兒身,但天底下沒有幾個人可以令她認真過。何況是傾盡全力以求一戰呢????這個人不一般,可以說太不一般了。這個人不得不令她全力一戰。
她一向精通人心,但對於眼前這個男子,她頗有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感。她讀不懂眼前這個男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微笑燦爛,什麼時候出手無情,什麼時候柔情似水,什麼時候冷血加身。
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隨時隨地都可能生出一種性命不保的感覺。這是一個比洪荒蠻獸都還危險百倍的男人。天底下能有令她猶如感覺的男人只有一個。
他是原隨雲!
女子踏前一步,兩條粉紅色的絲帶自雲袖中如同長蛇般閃電衝射了出來,向著原隨雲籠罩而去。兩條絲帶的目標並非原隨雲,而是原隨雲那柄才不過十兩銀子的凡鐵長劍。
長劍雖平凡,人不平凡。女子非常清楚,唯有控制住了那長劍,她才有活命機會。絲帶向著長劍飛騰而去距離在半米遠的時候,絲帶忽然轉彎起來。
兩條絲帶彎彎曲曲,速度非常的在長劍上盤旋起來。
絲帶,在許多人看來是風塵女子舞妓博得客人讚美的裝飾品。不過在江湖上不少有見識和江湖女子組成的門派的人打過交道的人眼中,絲帶的確是一件非常犀利,非常可怕的武器。
但絲帶這種武器想要練就到可怕的地步,需要絕佳的天賦以及上佳的控制力。絲帶主要便是控制,它可剛可柔。它柔時若水,它剛時如槍。在不少武藝超卓的人手中,這是一件勾魂奪魄的殺人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