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隨雲絕招盡出,將青年天驕慕容復、傅紅雪兩人逼入死亡之境。原隨云為何欲殺慕容復、傅紅雪而後快?難道僅僅因為慕容復、傅紅雪對他心存殺意,從而引起了原隨雲心中那份殺意,繼而動手欲除掉兩人嗎?
正如慕容復、傅紅雪兩人所想得那般,今日的原隨雲實在太狂妄了。沒有一點昔日的沉著冷靜,謀定而後動,算無遺策的架勢。慕容復和原隨雲雖然相處時間不上,零零總總算起來也不過兩日而已,傅紅雪亦僅和原隨雲一面之緣。不過他們兩人卻是天底下最了解原隨雲的人之一。
原隨雲冷,血冷、心冷。原隨雲對世間一切都非常冷,他對世間一切都不會抱有任何情感。他的心如同一座冰山,任由如何滔天烈火也不能融化原隨雲的心。
原隨雲不會對任何人輕易付出感情,就連他的父親也是這般。無論何時原隨雲都如一台精確計算數據,快速運轉的機器,一切事情似都逃脫不了他的運轉。
原隨雲不該如斯衝動,但如今以一敵二豈不是衝動的表現嗎???
房外響起一聲輕嘆,嘆息聲柔和,恍如天籟,似山泉叮叮咚咚發出著的美妙音符,令人如沐春風。
原隨雲聽到這聲音,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他雖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中卻已經無言道出了:你終於來了。
女子一身白衣,出現在閣樓。
一柄劍擊中了原隨雲的劍,而後錯開了原隨雲的扇。原隨雲的劍有多快,慕容復知道;原隨雲的扇有多玄妙,傅紅雪明白。劍如閃電,扇如旋風,然而這兩種天底下奇快的速度與奧妙的東西卻被一柄急射而來的無主長劍給彈開了。
一瞬間,電光火石之劍,原隨雲的右手狠狠顫了一下,他那握住摺扇的左手也險些將摺扇棄了去。那一劍非常犀利可怕。
原隨雲在半空快速旋身,推到閣樓角落,身子離開一個陳舊的桌子上。『嗆』的一聲,長劍回鞘,他輕輕晃動摺扇,
此時此刻,優雅瀟灑風流不羈的貴公子又回來了。一股柔和的書卷氣再度附加於其身。
自女子出現後,原隨雲便沒有再看慕容復、傅紅雪一眼。似乎慕容復、傅紅雪最大的用處便是引誘女子出來一般。如今女子出來了,
已經失去價值的慕容復、傅紅雪自然也就不值得原隨雲在花費心力。
原隨雲步履優雅閒適的向著女子走了去。
傅紅雪掃了女子一眼,他不得不承認剛才倘若不是女子出現打斷了原隨雲的進攻,剛才他有生命之虞。
因此對於女子他帶著一絲感激。當他的目光望著女子,便再也移動不開了。
女子太醜陋。
倘若單單論女子的一個器官,女子顯得非常精緻絕倫。然而當鼻子、言情、嘴巴、面頰等組合在了一起,卻顯得女子非常醜陋。然而女子雖醜陋,卻並不令人感覺噁心,反而令人心生憐意。傅紅雪第一為人打抱不平,為何上天既然賦予了女子精緻絕倫的五官,然而卻為何比成全女子的美麗呢???
慕容復顯得非常奇怪,他眼眸閃過一絲複雜。他緩緩將劍插入劍鞘,垂下了頭。這一刻,他已經失去了雍容華貴的氣度,如今他便如同一位失敗者,一位失魂落魄的失敗者。
原隨雲臉上含笑,他的笑容比起剛才任何時候都顯得燦爛真誠,他望著女子,眼神中沒有憐惜、沒有厭惡,唯有喜悅。他雖沒有說出來,然而眼神卻已經告訴了所有人:你終於出來了。
這是一個奇怪的女子。
她靜靜佇立在門口,她負手而立,身上雖覆蓋了濃濃的書卷氣息,然而卻也含有一種高手所準備的淵渟岳峙的氣質。她那雙水晶般的眸子有恃無恐的望著原隨雲,眸子如同一汪清泉,非常柔和,非常寧靜。
隨著原隨雲走近女子,原隨雲的笑容愈加平淡了下來。他微微笑道:「看來姑娘還是放不下你表哥呀,可是姑娘有沒有想過你表哥心中是否可曾有你??」
慕容復抬起頭,面色一變,但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言語。
女子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女子淡淡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原隨雲微笑道:「姑娘認為以命相薄於在下是否值得,而且是為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女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