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回春堂門口,螢望著大門進進出出的人說道:「也不知道我們的小猴兒怎麼樣了。」
楊狐道:「那咱們進去看看它恢復的怎麼樣了。」三人進了門,今天的回春堂格外忙碌,學徒和幫工都是一副來去匆匆的模樣,站得近了都能給你刮出一陣風來,這一幕讓三人詫異不已,楊狐四處張望了許久這才發現在藥櫃前忙活配藥抓藥的阿能。
楊狐靠上櫃檯,招呼道:「你好,阿能,還記得我們嗎?」
阿能抬起頭看了楊狐等人一眼,手上的活計居然頓都沒有頓一下,阿能自顧自的埋著腦袋抓藥,說道:「哦,我記不得了,你們肯定是藥費診費已經結清了,我只記得還欠著我們錢的病人。」
楊狐笑道:「哈,阿能你還挺幽默啊,那隻小猴子怎麼樣了?」
阿能恍然道:「原來是小猴子的主人,放心,它最近挺好的,最近病床極度緊張,我把它放我床上去了。」
楊狐疑惑的問道:「你們這裡是怎麼了,感覺突然多了好多病人,你們在打折搞促銷嗎?」
阿能手上一停,疑惑的問道:「打折是什麼?骨折的傷員倒是很多,你們沒發現這些好多都是傷兵嗎,最近到處都是在打仗,就像這段時間的豐家,瘋了一樣一個打四個,聽說常家也要趟這趟混水,一個個都沒一個消停的,聽說匪徒成了一個什麼結盟又和一些家族有勾結,引出了朝廷的軍隊鎮壓,這傷員能少嗎,你們不知道,全縣城醫館藥房都人滿為患了。」
楊狐訕訕一笑,阿能不知道的是他抱怨的始作俑者正在他面前,被阿能這麼一說楊狐依稀能猜到雙方打到什麼程度了,常胖子沒有派人來煩自己應該和計劃不差,他也就沒有深問,而是問起了耍猴人的情況:「阿能,來,你也來歇歇,那個耍猴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阿能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說道:「不能歇,人手嚴重不足,前方的傷員還在往這裡送,那個人啊,傷勢雖然沒好,但已無大礙,今天上午剛走,賣了一身行當,回老家去了。」
楊狐詫異道:「走得這麼急嗎?」
阿能道:「恩,是我讓沒有大礙的病人回家的,藥都給了他們,沒問題的。對了,那人走之前還拖我給你們帶句話,說是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來世結草銜環報答恩公,他得趕在凜冬之前去投奔一處親戚,小猴兒很乖請你們多善待它。」
楊狐道:「你讓他放心吧,小猴兒我們會好好照顧的。」
阿能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這個,他人已經走了,你這句話我帶不到啊……」
楊狐道:「沒關係,阿能你來看看他,他傷得挺重的。」
阿能手上加快了幾分將藥抓好,喊過一名學徒去煎藥,然後取過一個小枕墊,說道:「病人把手放上面,我看看。」
楊狐讓出身後的龍岱,龍岱走上前來坐在一根獨凳上,一隻手腕放在小墊子上。阿能伸出左手手摸脈,右手拿筆一陣揮毫,過了一會兒,阿能點點頭,說道:「病人情況比較複雜,長期營養不良,加之勞累過度,又有風寒,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龍岱聞言撈起衣服,露出傷痕累累的上身。
阿能面色凝重的在幾處傷口診視了一番,又用手取了點傷口流出的膿水一般的液體,放在鼻尖細聞,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傷口急需處理,你們去取幾個火盆來,讓這裡溫暖一下,別讓病人再受寒了。」
楊狐聞言便去四處尋找火盆,阿能繞出長櫃,取出腰間一長串傢伙事擺在櫃檯上,待楊狐擺好了火盆,阿能褪去龍岱的上衣,問道:「冷不冷?」龍岱搖搖頭,在火盆的炙烤下臉色有些潮紅。阿能道:「將火盆移遠一些,你下身又受傷麼?」吩咐完楊狐,阿能又問龍岱。龍岱點點頭,往上掀起褲腿,露出幾顆釘在腿上已經生鏽的釘子,血跡混雜著鏽跡讓人看了心驚肉跳。龍岱挽起另一隻腿,也是同樣的狀況。
阿能取出一把銀色的小剪刀,順著龍岱的褲腿往上剪去,最後將褲子剪成超短褲一樣,完全把傷口露出,阿能心中很沉重,他決定先從這幾顆釘子開始,但是這幾顆釘子釘在腿上的時間估計不短了,好幾處已經發膿腫大了,一片烏紫,他仔細思索了一番,取出一張黃符引身邊的火盆的火燒了,將殘灰抹在腫的最大的額一顆釘子處,符灰遇膿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