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狐接過老叫花手中的銅牌,入手微微有些沉,一面刻著看不明白的字,另一面的花紋卻像鬼畫符的痕跡。楊狐好奇的問道:「前輩,這就是進入會場的通行證?」
老叫花裹緊了自己的破爛衣服,他可不想被周圍的店家發覺他正在賣他們的命根子。老叫花伸手彈了彈銅製令牌,彈得咚咚作響,他說道:「沒錯,就是這東西,說來也諷刺,咱們共濟會又不是靠奴隸來發展的,可是這集會東家給我們每一個長老都發了一枚金牌,老乞丐我估摸著他們這是拜山頭的意思,而這銅牌麼就是我們作保發出的通行證,每隔一段時間我就可以用我的金牌去申請銅牌,你們看,我都攢著麼多了,你們要不要?雖然銅牌並不能再簽發令牌,你們可以把他只當成一枚通行證。」
楊狐心中歡喜,這老乞丐他越看越可愛,雖然一萬個想買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他點點頭,問道:「這正是我們想買的,但聽你說是靠你作的保,反過來想豈不是如果你的金牌被收回或者吊銷金牌之下的銅牌也會全部失效?」
老乞丐摳了摳一團糟的頭髮,想了好半天,這才說道:「這個……這個……好像是這回事,你們不用擔心,老乞丐的信譽那可是響噹噹的,怎會自降身份欺耍你們幾個黃毛小兒。」
楊狐並不糾纏,老乞丐是楊狐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黃牛』,在這個時代可謂相當珍稀,於是他乾脆的問道:「我們買一枚,多少錢?」
老乞丐伸出一張烏漆嘛黑的手掌。
楊狐道:「多少?」
老乞丐道:「五枚銀玉錢,少一枚都不干。」
楊狐心下琢磨:「這個世界的錢似乎成兩個系統,銅錢只是普通人常用之物,而玉錢則是修行之人常用的金錢,如果換算成銅錢的話這價格讓人咂舌,如果換算成玉錢的話,似乎還能接受。」但楊狐可不想被人認為是款爺,他搖搖頭,雲淡風輕的說道:「前輩這生意可真划算,您這無本買賣可兜不起這麼高的價格,我看這麼滴,給您兩塊銀玉,怎麼樣?」
老叫花連連搖頭,斷然拒絕道:「那可不行,你看這做工實打實的初級符器啊,我雖然沒花一個銅板,但人家花了大本錢的,斷不能少。」
楊狐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老叫花道:「你這令牌能帶多少人進去啊?」
老叫花道:「金牌能帶三個隨從,銅牌嘛,只能帶自己。」
楊狐憤然說道:「差點被你坑死,我買兩塊你給我優惠吧。」
老叫花想了想說道:「給六枚吧,怎樣?」
「行!成交」楊狐拍板,說完接過乞丐遞上來的另一枚令牌,復又問道,「這令牌怎麼用的?」
老叫花道:「你們貼在自己額頭。」
楊狐和螢聞言依言將令牌貼在自己的額頭,老乞丐屈指一彈,鐺鐺兩聲悶響之後令牌放出一陣銅芒,很快的又消失不見。
楊狐只感覺令牌突然和自己有了一絲奇妙的聯繫,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集會的時間、地點、進入方法以及相關注意事項。楊狐心中大為驚奇,他發現這是一種層級很高的交流,就像意識對意識的直接溝通,一瞬間能輸入無數的信息,這可真了不得,楊狐將其暗暗記下,等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老叫花道:「好啦,我看你們也沒有真氣,就幫你們激活了,怎麼樣,童叟無欺吧,你們幾個,還不快付錢,老叫花我還等著去揮霍呢。」
楊狐恭敬的遞上六枚銀玉,拱手躬身感謝道:「多謝前輩,這正是我們想要的,我等還要回去準備一番,就此告辭。」
老叫花接過玉錢樂滋滋的往懷裡一揣,不耐煩的朝三人擺擺手,道:「快去吧,老乞丐我要睡覺了。」
三人默默退去,出了街道,拐了兩個巷子,楊狐招來一輛馬車,三人進了馬車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螢拍拍自己****,驚魂未定的說道:「那個老乞丐好邋遢好恐怖,渾身上下都那麼髒,不知道為什麼說話讓人背脊發涼,依依姐你有這感覺嗎?」
依依點點頭,又往螢身邊擠了擠,兩女肩並著肩手拉著手,她這才後怕地說道:「要不是少爺在我早就拉著你一起跑了,這個乞丐很詭異。」
螢又看向楊狐好奇的問道:「哥哥你要過來擠擠嗎?對了,哥哥,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