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煉器堂。
「怎麼了介墩?哪裡不舒服度?」煉器堂管事付勇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老遠就看見一個大漢沒精打采的挪過來,近了才發現居然是煉器堂最近風頭正盛的張介墩,那可是他的寶貝疙瘩,平時都生龍活虎的怎麼今天就跟吃錯藥一樣奄耷耷的,老頭連太陽都顧不得曬,扶坐起來關心地問道。
「沒,只是有點累而已。」張介墩勉強笑笑說道。
「介墩啊,這麼容易累可不成,那火煉心經你可要抓緊練啊,練到精深處體力生生不息,一晚十次都跟玩一樣。」付管事說著說著兩道眉毛了成了一條線。
「哦。」張介墩神思不屬地應付道。練功什麼的對他來說還真是對牛彈琴,你說一晚二十次也沒用啊。
付勇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從懷裡掏出一枚藥丸,遞給張介墩說道:「來,吃了它。」
「這是什麼?」張介墩接過藥丸好奇的問道。
「安神保胎的。」付勇笑道。
「真的嗎?」張介墩將其塞進嘴裡,這丹藥也不知是什麼煉製的,入口即化,生津止渴,還唇齒留香,最重要的還有點甜,甘澈如飴。張介墩巴巴嘴,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伸手討要,「付爺,還有沒有?」
「滾,」付管事樂呵呵的躺回長椅,悠悠然地搖了起來,說道,「快去幹活,有一大幫子人等著你呢,你說這一大清早的都不叫人清淨。」
「嘿,走了,付爺您繼續躺著。」
「臭小子,你這是當我是看門大爺呢……」
一推開工作間的房門,張介墩被房裡的熱情驚呆了。
「張兄,你可來了,我家公子說了,這塊材料加工好價錢包您滿意。」
「張哥,我昨宿就來排隊了,請幫我——哎喲,別擠……」
「張哥,是我啊,咱們上次約好的……」
「張兄,聽說你還單身,下次我把我妹妹介紹給你認識。」
「張兄弟,你看這——」人群里的徐秋哥被擠得縮著個身子,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求救的看著張介墩的說道。
「秋哥,你怎麼在這裡?」張介墩從人堆里拉出徐秋哥,兩人走開了幾步張好奇的問道。
「嗨,這不大家都等著你加工粗料嘛,付老頭讓我來招呼大家。」徐秋哥湊近了來,低聲對張介墩說道,「張兄,這裡面有不少世家子弟呢,肥著呢,他們帶來不少好東西,我跟他們談了,這價錢可不止十倍哦,保管讓你小發一筆。」
「唉,這要在平時多好啊,大家明顯都是為比武做準備的,幫了他們我可就完蛋了。」張介墩苦著臉說道。
「嗨,比武你還怕?咱們是誰?咱同是煉器堂兄弟我能不幫你想辦法?這錢啊你只管掙,咱有錢了若是打不過了扔符也能砸死他們。」徐秋哥拍拍張介墩的臂膀安慰道。
張介墩想了想,十分有理,沒有了心中的霧霾,小錢錢頓時變得無比可愛起來,張介墩開心起來,兩人湊在一起好一番嘀咕之後,徐秋哥轉身迎向眾人。
「諸位,比武日期漸近,咱們就不要再按照那些繁文縟節來行事了,直接就進行叫號吧。」徐秋哥大聲的說道。
「那是什麼意思?」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沉吟片刻選擇了沉默,有人茫然無措的問出了聲。
「也就是是出價競位。」徐秋哥淡淡的說道,「這是咱們煉器堂用的最多的方法,再過些日子整個煉器堂都將一號難求了,絕非強買強賣啊,咱憑的都是買賣自願。」
「這、這不公平……」說話的少年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個褐色的布包,布包鼓鼓囊囊似乎有不少的礦石。
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輕輕地撥開他,站上前來,滿臉笑容的說道:「這很公平,這世界沒什麼比折合成金錢來得公平實在的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
「呵呵,這方法穩妥,這屋裡有不少世家公子的人吧,咱們各憑本事吧!」一師爺模樣的白衣人掃視了一番眾人,不無挑釁的說道。
「哼!這是自然!」
「這個辦法好,我同意。」
出聲的幾人身份都不簡單,其他的人即使心中不滿也不敢吐露分毫。
徐秋哥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