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對一個男人意亂神迷呢?
楚鹿人這話,乍聽是替段天涯解釋,不過聽在皇帝耳中,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畢竟剛剛他就差點等著干!
初時皇帝只是覺得這楚太歲說話太不好聽,不過往深了一想——我可以等著干,那段天涯豈不是也可以?他也不知道利秀公主是男人啊!
至於什麼邪功引誘,更是構不成理由,難道人家引誘你,你就能對皇妃無禮?
加之並沒有救駕之恩,皇帝心裡對段天涯依舊不滿,如此一來……劫獄、越獄的這一套,在皇帝心裡就顯得更突兀。
合著你們護龍山莊,只要覺得自己冤枉,就可以自己去劫獄?還把不把朕放在眼裡?
「廢物!」皇帝怒氣沖沖的呵斥了曹正淳一句。
「老奴萬死,皇上千萬保重龍體……咳咳咳。」曹正淳一面請罪,一面很努力的想要咳出血來。
就在這時,「太后駕到」的聲音傳來……
今晚皇宮的騷亂,總算告一段落,皇帝也需要休息,甚至在太后的安撫下,曹正淳先去療傷,楚鹿人也沒有被大半夜「趕出」皇宮,而是讓他去政務堂值班的地方休息。
這地方相當簡陋,還不如聚賢莊的客廂——畢竟只是給值班的省官休息的地方,甭管私下裡怎麼酒肉臭,在皇宮裡克勤克儉才是主流。
楚鹿人剛剛要休息下的時候,見到孫公公急匆匆的從宮門方向,往內宮過去,便跟了上去:「孫公公,什麼事兒這麼急?」
「啊!楚太歲……你這是?」孫公公嚇了一跳
「你別怕,我這是太后和皇帝准許留宿政務堂的……話說你叫我什麼?」楚鹿人解釋了一句。
「咳咳,楚大俠安好,老奴這是要傳話。」孫公公語焉不詳的說道。
楚鹿人卻仿佛沒看出來孫公公滿臉的「不想說」,追問道:「傳什麼話?這個時辰宮門不是都關了嗎?還有人求見不成?你慢點走……一會兒都到內宮了,我還跟著多不好!」
孫公公:……
合著我不告訴你,你就要跟著我一起進內宮?
孫公公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似乎也瞞不住有心人,於是無奈的回答道:「是神侯帶著兩位密探,在宮門外請罪。」
「哦,那孫公公快去吧。」楚鹿人隨口應了一聲。
不過楚鹿人估計,孫公公走的再快也白搭,現在皇帝和太后十有**不會見神侯——請罪?那就在宮門口等著干吧!
和楚鹿人猜測的差不多,神侯帶著被曹正淳打傷的段天涯和歸海一刀,在宮門外等了一整夜。
孫公公帶出來的理由是,皇上受了驚嚇,太后歲數大了要休息,讓神侯明早再來。
可神侯還是在宮門口站了一夜,而段天涯和歸海一刀則是跪了一夜……
第二天皇帝才召見三人,楚鹿人和同樣算有功的海棠也在場。
上官海棠看到段天涯和歸海一刀都一副萎靡的樣子,顯然是受了內傷,還強跪了一晚,不由得有些心疼,不過在她要表達關心的時候,被神侯眼神制止。
「皇上,臣的兩個逆子,竟然擅闖天牢,險些影響了陛下的安危,實在是罪無可恕,請陛下責罰!」趙無視一上來就給兩個義子請罪。
皇帝這時看起來已經冷靜了一下,本能的看了一眼太后,見到後者輕輕搖頭,這才沉默一下之後說道:「的確罪無可恕……」
場面一下子沉寂了下來,上官海棠立刻拜倒,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也是求情。
「不過念在上官密探救駕有功,而且東廠對出雲假使團一事,的確疏於調查,兩位密探也是救駕心切的份兒上,這次便小懲大誡……護龍山莊上下,閉門思過三月,脫不開身的事務,也轉交出來。」皇帝特地沉默了一陣兒,這才開口。
其實這是昨晚太后就已經和他商量過的。
這次護龍山莊的表現,無疑十分糟糕,可是宋廷的確現在還需要神侯撐場子,一來是震懾江湖、二來也是制衡閹黨。
現在宋廷暗弱,朝中私通滿清、蒙元之人,不知凡幾,哪怕現在還沒有「通」的,也不乏沽名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