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鹿人的話,狄修氣得鼻子要歪,不過卻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成「捧旗大師兄」的,倒也不敢和楚鹿人犯橫,畢竟這人說話素來不著五六,他們也有些習慣與預料……
只當沒聽到楚鹿人說什麼,狄修繼續說道:「五嶽盟主令旗在此,左盟主有令,華山弟子林平之聽來!左盟主知道,魔教中人齊齊南下,要奪你林家的祖傳劍譜,福威鏢局和我們無干,但你林平之既然是五嶽劍派的弟子,那麼我等便有責保護。」
「平之多謝左盟主好意,不過此遭有楚大哥同往,便不勞駕嵩山派的諸位師兄和前輩。」林平之見對方尋了個藉口,自己便也不撕破臉。
「林師弟此言差矣,除了那等明目張胆的魔教之人,旁的眼饞你家劍譜之人,也不知凡幾,怎趕得上我們自家兄弟……啊!」狄修忽然慘叫,之後捂著嘴直吐血。
倒不是什麼內傷,只見他吐出了一顆石子……還有幾顆牙!
嵩山派見狀,人人持劍戒備起來,一個個如臨大敵,鍾鎮更是怒道:「楚公子!我師侄如何得罪了你?竟對一個小輩下手,不像話吧?」
剛剛正是楚鹿人彈了顆石子……
「如何得罪我?你都說了眼饞林家的劍譜,還能說誰?打斷你幾顆狗牙是個教訓!」楚鹿人理直氣壯——甭管大輩小輩,他先挑釁我的!
丁勉、鍾鎮等人怎一個氣憤了得?
暗諷的好處是什麼?
哪怕當著人家的面兒,人家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否則管教旁人覺得,好似自己認下了一般!
不過這對楚鹿人沒什麼用,一般他都會直接認下。
「你……」鍾鎮一向是嵩山派對外交流之人,可此時也一時無言。
林平之這時馬上說道:「嵩山派的師兄、前輩們誤會了,《辟邪劍法》是我答應要借給楚大哥一觀的!」
「林師侄這便不對!左盟主正是擔心此事,特地叮囑我們,要護著你,拿到劍譜之後立刻封存,以免受小人欺騙!」丁勉壯著粗嗓子說道。
「這位前輩慎言!楚大哥對我恩重如山,豈能與裝作要保我平安,實則要謀圖我家劍譜的小人相提並論?何況我林平之是華山弟子不假,可《辟邪劍法》與五嶽劍派無關,要給誰看、不給誰敢,就不勞嵩山的前輩們掛念了!」
林平之聽他當面挑撥自己和楚大哥,本來最近就是一點就炸的時候,聞言不由得惱怒起來。
當場演示了一下,無法明著反駁的「暗諷」……
甚至還內涵了一下岳不群!
「住口!你非要上當受騙不要緊,我們五嶽劍派豈能丟這個人?五嶽盟主有令,即便是你師父,也是老實接令……還是說楚公子要冒大不韙,恃武逞強,插手我五嶽劍派的內事,奪我五嶽劍派弟子的家傳武學嗎?」陸柏此時對林平之,也是盛怒不已。
如果楚鹿人不在場,他們已經要教教這華山派的小弟子,為什麼五嶽盟主令旗是必須接的。
「左冷禪的寒冰真氣練著,還惦記林家的《辟邪劍法》?還是說……他左冷禪練不練的不要緊,關鍵不是不能被旁人、尤其是被旁的五嶽掌門學了去?」楚鹿人直接不留臉面的說破。
換做不敢招惹嵩山派的時候,這話便不好說破,免得結死仇——直接說人家卑鄙無恥,那在這事兒完結之前,就相當於是死仇。
尤其是楚鹿人這一句話,還挑破了左冷禪對其他五嶽門派的覬覦,尤其是……還點破了左冷禪的「寒冰真氣」!
丁勉、陸柏等人也是大驚,左冷禪修煉寒冰真氣這事兒,哪怕十三太保中,都不是人人知曉。
算起來這還是當年左冷禪為了和任我行爭鋒,修煉的一門奇功,並不是嵩山派的絕學,後來任我行「暴斃」,左冷禪還好生失望過一陣子。
怎麼此事會教楚鹿人得知?
「荒謬!楚公子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打定主意、要為了林家的劍法,和五嶽劍派為難了?」鍾鎮大喝一聲打斷道。
「為難算不上,指點指點你們嵩山劍法還是可以的,免得因為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教人以為嵩山劍法不成氣候,只能修煉什麼寒冰真氣,還謀圖旁人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