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人殺了丁春秋,終於了卻一樁心事,一時也心情大好——似是丁春秋這種對手,如果一擊不死,日後便有得頭疼!
甚至哪怕殺了他之後,擂鼓山上的一番「打掃」,就已經足夠令人頭疼——熏得頭疼……
不時就有人中毒,幸好有薛慕華和楚鹿人,至少丁春秋死後,沒有再死一個人。
折騰了大半日,眼看已經天黑,在場江湖中人,也漸漸散去。
「聾啞門」顯然沒有待客的意思,函谷八友一個個喜笑顏開,可迎上外人時,都是一副「你們怎麼還不走」的架勢。
巧匠馮阿三,十分善解人意,見到這麼多傷號,一個下午攢出來好幾副半自走擔架!
故而連傷號,都是連夜就下了山……
「你有沒有發現,他們似乎瞞著什麼事情?」慕容九皺眉看著少林的人離開的背影,對楚鹿人問道。
「可能是商量什麼大事吧,我看武當的兩位也都參與了,那至少肯定不是針對我的。」楚鹿人倒是並不擔心,會是什麼針對自己的事情。
既然和自己沒關係,楚鹿人也就只是稍稍好奇一下。
楚鹿人也發現了,包括代表南少林的玄難、代表護龍山莊或者說是代表宋廷的段天涯,還有另外一伙人,似乎在密謀著什麼,甚至武當也參與其中……
他們之所以會在擂鼓山出現,似乎不僅是巧合,也是藉此機會,名正言順的相互「勾結」。
正是因為武當也參與其中,楚鹿人倒是不擔心,會是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慕容九聞言,不由得大翻白眼——你倒是真敢想,人家那麼多大派、甚至包括宋廷的人,都攙和其中,怎麼想也不會是為了算計你吧?
函谷八友紛紛「禮送」走了各路江湖人士之後,其中的畫狂吳領軍也來尋楚鹿人,邀他進入山腹……
也能看出逍遙派是真的要隱世到底,一點兒也不顧忌與其他各派的關係,說是「禮送」,實際上就是挨個提醒大家——沒事兒就走吧……不管飯!
楚鹿人畢竟關係匪淺,倒是不在「禮送」的範疇內。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段譽,沒有被「趕」。
「楚太歲,祖師請您入內一見。」吳領軍已經又叫起了「祖師」。
雖說還沒有正式儀式,但既然丁春秋都已經死了,自然他們重歸師門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
此時函谷八友一個個都「神氣」了起來,哪怕沒人知道什麼逍遙派,也並不影響他們引以為豪。
楚鹿人隨吳領軍,來到山腹中,只見此時山腹中只有王語嫣、蘇星河,以及另一位老者——想來就是無崖子無疑!
蘇星河看起來白須白髮、仙風道骨,而另一位老者,僅看外表,甚至令人覺得比蘇星河還年輕一些。
雖也白須白髮,但不僅白的晶瑩如玉、沒有一絲斑白,而且臉上沒有任何皺紋。
整體氣質,給人一種老態龍鐘的感覺,可外在卻顯得生機勃勃。
此時老者盤坐不起,蘇星河也拜倒在他面前,似乎在敘說著什麼,臉上滿是欣喜與激動,王語嫣則是陪老者身旁,還幫他拍著背,大概是擔心他過於激動……
看到楚鹿人進來,老者也看了過來,不是隨便一看,而是真的在端詳,片刻後說道:「恩,至少長得還算有福氣。」
楚鹿人:???
什麼叫至少?
而且我的顏值,除了「有福氣」,就沒有其他能夸的了嗎?
楚鹿人咂了咂嘴,還是謙虛的說道:「多謝……前輩誇獎。」
看到楚鹿人不大滿意自己的評價,無崖子也不以為杵,轉而扭頭看了看王語嫣,之後嚴肅了一些的對楚鹿人問道:「你是李秋水的弟子?」
「不算,只是學了李前輩留下的武功而已。」楚鹿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是……和你那個三弟一起學的吧?」無崖子顯然也猜到了什麼。
段譽剛剛也施展了「凌波微步」,加之一開始在棋局的表現,顯然就是段譽中了李秋水的招,至於楚鹿人……現在看來沒受什麼影響,應該是跟著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