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還是上前天……」
&三天前的事都想不起來,為什麼六天前的事兒卻還記得一清二楚?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說的這些都是編造出來的,二是,這件事之前已經有人問過一次,所以他們記憶猶新。前者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為他們不需要去編造什麼,只推說不記得就可以應對所有詢問。」
&果這件事真的有人問過了,我想問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四哥你。」胤祚笑笑,道:「我能想到的,四哥自然也能想到,我做不到的,四哥卻可以做到。我想,既然四哥去找了,那麼人就一定在四哥手上。」
胤禛搖頭失笑,道:「我栽了這麼大一個跟斗,你倒還對我有信心。」
胤祚道:「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不是嗎?只是我不明白,四嫂雖然……那個了一點,但心地卻是好的,為什麼會為這些人所用,做了幫凶?」
胤禛苦笑,道:「以前我一直覺得,女人還是蠢一點好,現在才發現,女人太蠢,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前一世,和精明過人的烏拉那拉氏沒有什麼好的結果,這一時,陰差陽錯娶到一個佟佳氏,更是慘澹收場。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道:「那日你和胤禎同佟佳氏在宮裡話說,你還記得胤禎說了什麼吧?」
胤祚微一思忖,苦笑起來。
「……也就是看她懷著孩子,等生出來…>
這句話由胤禎那張大嘴巴里說出來,落在疑神疑鬼的佟佳氏耳朵里,簡直比旁人挑唆一百句還有用。
胤禛嘆道:「雖然你已經解釋過了,但畢竟又添了五月五的鬧劇,因為胤禎那句話,佟佳氏認定了我們不會放過她,又被有心人引導,覺得我絕對不會容她活下去……『正好』這個時候,有所謂的她父親的舊仆找到了她,替她出謀劃策,讓她晚上將所有人迷倒,『逃』出來。」
&當時被提前帶走,那些人第二天才告訴她所謂的『真相』——我知道她逃跑以後,為了掩蓋福晉逃跑的醜事,一把火將院子所有人都燒死了……她傷心欲絕,為了給她身邊的人報仇,她準備『忍辱負重』身下孩子之後,就去告御狀。」
這種事簡直是讓人哭笑不得,胤祚只能微微嘆了口氣。
&當著她的面審了那些人,他們熬刑不住,什麼都說了。佟佳氏被我的手段嚇到了,又知道原來自己才是幫凶,她親近信任的所有人,竟然都可以說是被她親手害死的,她一時承受不住,就瘋了。」
良久之後,胤祚才問道:「誰做的?」
胤禛手中茶杯裂成碎片,薄的顯得有些刻薄的雙唇淡淡吐出幾個字:「索額圖……赫舍里·索額圖。」
這倒難怪了。
胤祚苦笑:「比起太子,這位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他們三兄弟,看起來最風光的是胤祚,但真正的聰明人,才知道幾個人中,最重要的其實是胤禛。只要胤禛不倒,打擊誰都沒有用,反過來,只要胤禛倒了,他們想要翻身,就還要等倒胤禎立起來的那一天,而他能不能立起來,還是兩說。
這一次,若非胤禛反應快,及時找到佟佳氏,他們就真的栽進去了。
真相已經大白,但案子還得繼續「查」下去。
胤祚回刑部,提審大夫的家人,然後找了幾條嗅覺靈敏的狗,在莊子附近搜尋,找到了失蹤的大夫的屍體。
證明了大夫不是內鬼,胤祚順利引出「佟佳氏可能還活著」的命題,然後幾人一面到處散出人手去找佟佳氏,一面探查有沒有最近去世或失蹤的孕婦。
佟佳氏的下落自然是找不到的,但是去世的孕婦卻有幾個,找到外形特徵最像,且離莊子最近的一個強行開館,果然裡面空空如也。
於是胤禩和胤祚又一次去了胤禛府上,要求檢驗「佟佳氏」的屍體。
胤禛沉默以對。
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是佟佳氏真身,眾人也不敢真的讓仵作褻瀆,胤禩找來的是個膽大的穩婆。那穩婆只摸了摸已經燒焦了的「佟佳氏」的腳,發現骨骼變形,有裹足的痕跡,分明是個漢女。
於是「佟佳氏」的屍體被悄悄移到刑部,經過檢驗以後,確認是死後焚屍。
同時,李捕頭那邊也有了進展,被胤祚繪圖的幾人全數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