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欣提議讓四嬪並封妃位,可沒存什麼好心,她要徹底堵住小年糕的晉升之路。
在她眼裡,小年糕是貴人還是嬪沒什麼區別。反正與她相比,位份差距依舊懸殊!
只要讓四妃位滿,小年糕便永遠只能是嬪。後宮嬪妃晉位,素來是要一級一級加封,斷不可越級,這是慣來規矩。
所以姚佳欣寧可讓齊嬪復位齊妃。
翌日。
姚佳欣照舊睡到日上三竿,素雨帶著宮女進來服侍她更衣洗漱,一邊忙稟報:「娘娘,寧嬪、裕嬪和懋嬪一大早就來了,已經請進殿中,坐了小半個時辰,上了三回茶了。」
「啊?!」姚佳欣愕然之下,困意全消,「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自打診出有孕,姚佳欣便宣稱不見外人。但若真來了人,也不好拒之門外,更不好晾在殿外。尤其是嬪位上的幾個,不宜怠慢,因此哪怕姚佳欣不方便接見,也會被第一時間請進殿中,吃茶用點心。
碧桐書院茶水點心,都是最頂尖兒的。只可惜寧嬪、裕嬪、懋嬪三人都是食不知味,等得愈發心焦。
簡單梳了兩把頭的姚佳欣快步從內殿走了出來,旗髻上來不及點綴太多,只簪了通草絨花便出來了。
這幅樣子落在三嬪眼中,也頓時明白,貴妃不是故意拖著,看樣子是真的剛剛睡醒。
「參見貴妃娘娘!」三嬪忙起身,齊刷刷屈膝見了一禮。
碧桐書院前殿明間相當於大客廳,也是正殿五間中最寬敞的一見,用來接駕或者接待貴客之用。
明間正中設如意寶座,寶座後置八扇紫檀嵌壽字鏡心屏風,上懸「梧桐院」匾,系四爺陛下親筆御書。底下左右兩側一溜燕翅各八張花梨木南官帽椅,俱配著秋香色四季花籃團紋妝緞椅搭,與同色暗紋方墊,因此坐上去是十分舒服的。
不過更舒服的當屬姚佳欣的如意寶座,通體紫檀雕琢,寬大無比,坐下三個她都綽綽有餘,寶座上鋪著厚厚的金黃色蟒緞條褥和靠背,還陪一雙金黃蟒緞方形引枕,用來擱手臂極好。
這寶座與其說是一張椅子,不說是一個加大號的單人沙發。
姚佳欣端坐上頭,忙叫了「免禮」,赧顏道:「本宮近來十分嗜睡,叫你們久等了。」
富態喜人的裕嬪忙笑著說:「貴妃姐姐言重了,姐姐懷有身孕,本不該來叨擾,但是——」昨日在鏤月開雲殿,皇后為年貴人請封一時,著實讓裕嬪坐立難安。
更加坐立難安的還有寧嬪,寧嬪昨晚睡得很不好,眼下還有一片烏青,「說來也是奇怪,年貴人昨日竟早早回到清瀾殿,還把自己鎖在了偏殿,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兒!」
寧嬪蹙著眉,有些難以理解,「昨兒半夜,年貴人就突然發熱,清瀾殿連夜開了鎖,去請了太醫,這會子人還迷迷糊糊的呢!」
姚佳欣也覺得有點奇怪,遇到這種晉封的大喜事,年貴人居然病了?
姚佳欣頓了頓,道:「許是被皇后傳染了病氣了。」——這小年糕素來體弱,如今天氣又轉冷許多,會感染風寒也不稀奇。
坐在一旁的懋嬪斜眼睨了寧嬪一眼,「喲,那可真不巧!這年貴人去了寧嬪妹妹的清瀾殿,似乎格外多災多難。」
聽了這指桑罵槐的話,寧嬪臉色一沉,「懋嬪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懋嬪抿嘴笑了:「我只是覺得,年貴人似乎與清瀾殿八字不合啊。」
寧嬪臉色一青,冷笑道:「怎麼,難不成懋嬪姐姐覺得年氏或許與萬方安和更相宜些?」——以為本宮稀罕這年氏不成?!
懋嬪撇撇嘴,眼瞧著這年貴人封嬪有望,若是去了她那兒,她的萬方安和豈非要分給年氏一半?這種吃虧的事兒懋嬪才不干呢!
懋嬪淡淡道:「我宮裡已經有了那常在,足夠了。」
那常在終究還是沒能禁得起懋嬪的勾搭,已經搬去了萬方安和,據說與懋嬪關係很是和諧呢。
人家蘭答應費心費力才逃出了懋嬪掌控,這那常在……竟心甘情願去了。
算了,人家王八對綠豆,看對眼兒了,她才懶得管呢。
裕嬪看著寧嬪與懋嬪又烏眼雞似的瞪了起來,不由嘆了口氣,眼下要緊的是年氏的事兒!這個年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