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睡的可太沉了,一直抬到了金水橋這才讓冷風給吹醒了,他一睜眼就看見了巍峨的紫禁城,嚇的大叫起來「這是怎麼了?」
小四喜在一旁緊張的說道「李拓大人,萬歲爺叫您進宮議事兒呢,您得快著點……」
「放我下來,我是什麼身份豈敢這樣進宮,公公咱們往日熟的很,您可別坑我啊……」
小四喜命人放下李拓「快點吧,陛下在太廟都等急了,緊著一溜小跑……」
半路才醒也沒有地方弄馬匹去,一行人就這麼撒丫子狂奔直奔太廟而來,等李拓衝進太廟的時候,東方已經有些蒙蒙亮了。
廣場上這些聚堆交談的大臣們眼瞅著一行人又跑了回來,一個個滿頭大汗領頭的還是個熟人。
「哎……這不是軍機處的那個姓李的章京嗎……他怎麼跑在前面了?」
「你不知道?這小子叫李拓,宮裡混的好,富慶大人提拔他當幕僚……一定是有最新的緊急軍情要稟報了!」
「壞了,是不是叛軍乘勝追擊,已經打到京師邊兒上來了……」
在群臣混亂的低語中,李拓跑上御階在太廟大門外三跪九叩「小臣李拓,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吱呀一聲沉重的大門再次開了一條縫,裡面傳來載淳疲憊的聲音「進來吧……不要當磕頭蟲了!」
李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可從來沒有來過太廟,只感覺這裡的環境比三大殿還要陰沉,可能是供奉靈牌的原因吧,整個大殿裡面陰氣入骨。
富慶看李拓進來之後還想跪,一把拉住他的手:「陛下讓你不要磕頭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前線軍情如何?你可有應對之策?」
李拓一愣「大人!我就是一個入幕的參贊……這……這麼大的軍國大事,實在不是小臣能多嘴的啊!」
「胡說!國難當頭,你敢退縮?你退縮了,可對得起戰場上死去的那些兄弟嗎?」說到這裡富慶突然低呼一聲「對了……我們死去兄弟的屍骸都帶回來了嗎?我剛剛清醒的時候,聽說你派島津大郎那些扶桑人去談判了?」
「結果如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拓不能不說話,本來他從永定河趁夜回城就是來找富慶匯報一下戰況的,聽到問話不敢怠慢。
「太后、陛下、王爺……諸位大人,小臣並沒有資格指揮華族官兵,這次談判收斂屍骨,是華族外籍軍團拔刀隊的成員們自發而去的!」
「此刻也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了,一群扶桑人和叛軍談判,總比咱們要更方便一些!」
「在小臣北撤的路上接到了消息,華族的島津桑已經和鬼子六談妥了,七天時間,叛軍允許島津桑僱傭民夫,用七天時間收斂屍骨……」
「此刻涿州城北鐵路沿線已經開闢了兩個巨大的火化場,我安排了數次列車給島津桑他們送木柴煤炭還有骨灰罈等補給……」
「現在首批一千多兄弟的骨灰已經用火車送回來了……臣暫時將這些骨灰存放在清河工業區的倉庫里,等戰後有時間了再統一祭拜安葬吧……」
「請陛下放心,西山營和御林新軍的將士們,聽說兄弟們的屍骨可以帶回來,情緒已經穩定住了……」
眾人送了一口氣,載淳說道「這件事兒確實是朝廷欠了華族一個人情啊……」
富慶卻搖了搖頭「沒有這麼簡單,這件事我們暫時只能算欠羅火一個人情,因為從頭至尾我們所得到的支持都是羅火天王的鐵道兵所給的……」
「華族官方並沒有任何的表態,我們誰都摸不清華族的底細……」
富慶看著李拓點點頭「大軍現在狀態如何?」
「啟稟大人,此刻退下來的兄弟在永定河北岸修整,拱衛京師的御林軍和西山營已經分批開拔接替退下來的兄弟……」
「臣已經草擬了多份軍令,深夜入城來就是等大帥的簽字的……」說著李拓從懷裡掏出厚厚一沓子軍令,都是他所草擬就等兵部或者大帥簽字用寶了。
李拓一份份的跟大家展示,這些軍令全都是非常詳細的流程,從清河工業區調撥多少水泥、沙子、木頭、工字鋼……
永定河上所有的橋樑要修建
4986 小吏有時候比官兒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