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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咔嚓」
冰雪龜裂的聲響此起彼伏,響成一片,一道道裂縫朝南延伸。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隆隆」雷鳴般的巨響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巨響的源頭,是一片人潮馬海、牛羊的世界,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只見方圓千里都是涌動的牛羊、馬匹,洶湧澎湃,波瀾壯闊,朝著南方涌去。
這正是勝利班師的漢軍
與向龍城進軍不同的是,他們帶上戰利品。這一戰,戰利品極為豐厚,整個匈奴的牛羊、駿馬,七七八八都落在漢軍手裡了。儘管漢軍吃了一個月,還殺了不少用來築城,消耗的還不到一半。
在這之外,周陽留了一些牛羊在龍城,由丁雋看守。留下的還有數萬匈奴,他們是做苦力我,宰殺牛羊,製作肉乾,為來年的進軍做準備。
就是如此,要趕回漢境的牛羊仍是多不勝數,連綿千里不絕。
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一定會震憾不已,很可能是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班師了。
周陽騎在追風駒上,放眼四望,忍不住一陣心驚,朝東瞧瞧,人潮馬海、牛羊無數;朝西人潮湧動,牛羊嘶吼聲響成一片;朝北望,駿馬奔馳,牛吼羊叫聲不絕;朝南望,牛羊奔馳,巨響如雷。
置身其間,宛如處身在雷霆的世間,唯有雷鳴般的響起。這聲響,是由數以千萬計的牛羊的蹄聲匯聚而成,其震憾力有多大,不需要說的,也無法描述,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震憾這就是震憾
「天啊」李廣策馬在周陽身側,不住拈鬍鬚,笑得鼻子眼睛擠作一團:「大帥,乍還以為我們是匈奴人呢」
「吃了一個多月的羊肉,喝了這麼久的馬算半個匈奴人吧」周陽微一頷首,指著李廣身上的裘衣,笑道:「飛將軍,這不是匈奴的樣兒麼?」
漢軍在大漠中呆了近兩個月,這換洗衣衫早就成問題了,不得已,只好穿匈奴的裘衣皮帽禦寒,乍二十多萬漢軍,個個都是匈奴。
「打了一輩子匈奴,沒成想,到頭來,我也成了匈奴」李廣調侃起來。
眾將圍在周陽身邊,有說有笑,調侃不斷,這回程輕鬆異常。
與漢軍的歡喜正好相反,軍臣單于他們個個耷拉著頭顱,一副活死人模樣,沒有一點生氣。他們成了漢軍的階下囚,給漢軍押回漢朝,那就是蹈不測之淵,他們的命運如何,誰也不清楚,哪能不擔心的。
「單于的頭顱垂得夠低的再低一點,就能舔著那玩意了」程不識把軍臣單于垂頭喪氣的樣兒看在眼裡,調侃一句。
「哈哈」這話逗得眾人大笑。
在軍臣單于他們後面的是冒頓單于的墓碑,給漢軍做了一個雪撬,用馬拉著。冒頓單于的墓碑極是沉重,要運回長安還真得費一番功夫,周陽想來想去,做個雪撬比較好。這辦法真的好用,省力省事。
往日城,在軍臣單于他們的心目中,冒頓單于的墓碑,神聖不可侵犯。而眼下,他們看見冒頓單于的墓碑,好象看到利刃似的,還是架在他們脖子上的那種。
冒頓單于是匈奴最為偉大的單于,他們的墓碑成了漢軍的紀念品,還有比這更讓人驚恐的麼?
正說笑間,傳來一陣雄壯的歌聲,是有將士忍不住歡喜之情,唱起了《男兒行》:「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敵酋頭,渴飲敵人血」
這首《男兒行》,將士們唱過無數遍,以前唱,是用來勵志的,激勵人心的。今日唱來,卻是唱的一個事實,一個大勝的壯舉,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壯歌,將士們唱得雄壯嘹亮,蘊含無盡的喜悅之氣。
周陽他們聽在耳里,再也抑止不住喜氣之情,跟著唱起來:「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瀚海飛戰歌,歌歌為我華夏賀單于王庭舞鋼刀,刀刀盡染匈奴血立壯志,守奇節……」
將士們心情極度之好,越唱越歡喜,越唱越難以自抑,一遍又遍的唱著這首《男兒行》。
朔風凜冽,呼
第八十六章 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