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暗中動了手腳,借屍身掩護,休屠王還拿不到近百具漢軍馬匹裝備,衛青對匈奴人的防備,如芒在身,叫他不得不收手。
幸好剝離了馬蹬馬鞍馬蹄鐵的馬匹,與匈奴馬差距並不太大,不仔細看,漢軍也覺察不到他們會偷偷摸摸做這個。
休屠王對單于的讚嘆,似感同身受,因為他自己也沒招,漢軍比以前更難纏了。
摸索著馬蹬,似乎已經脫胎於木質皮質的原料,換了鐵踏,更為結實,休屠王這才恍然道:「難怪漢軍坐在馬上像粘在上面似的,原來他們馬蹬已經到這份上了,真可怕!」
「要不然本單于幹嘛退兵,不給咱們的騎軍搞到這些東西的製造方法,給他們的馬匹換上那些裝備,一旦打起來,咱們必定還會受制於人!
依據劉徹的脾性,那些改進應該不會私藏,而是公之於眾,咱們有的是辦法弄到那些東西。
就是時間問題而已,不知道漢軍會不會再犯草原,咱們得多多防備著!」伊稚斜放下手中馬蹄鐵,躺了下去,幽幽地說道。
「大單于,你對漢朝皇帝都這麼了解?」休屠王吃驚不己。
伊稚斜嘆息道:「不是有那句話麼,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劉徹是什麼樣的人,本單于都不知道的話,豈不是陷入了被動?」
聞言,休屠王也是點了點頭,便走開了。
……
空氣中還帶著,或者是瀰漫著逼人的熱意,但是秋天仍然隨著季節的呼喚,在葉子漸枯黃落下之時,慢慢地走進了長安。
當太陽升至中天之時,早晨的涼爽,便早己悄悄地退去了,徒留三分濕潤。
被陽光蒸騰的水氣暖暖地瀰漫在馳道兩旁,催醒了高大槐樹和婀娜柳樹枝丫間沉睡的嫩芽。
它們靜靜地,在人們不經意的腳步聲中張開了葉片,好奇地注視著從高牆內伸出的花,似有交流,不過無人聽得見。
未央宮牆內的女人們或笑靨燦燦地迎接秋的金黃,或神傷垂淚、寂寥落寞地暗嘆又長了一歲。
就在這樣的日子裡,長公主再一次地走進了未央宮,她的心境並沒有因為劉徹的領軍離開,而有絲毫的輕鬆。
朝堂之上頗有微詞,若不是嚴助、衛綰、竇嬰、桑弘羊等大臣強壓下去,以及前幾日傳來邊關收回的捷報,他們早鬧到皇太后那去了。
就是現在,後宮也不如以往多姿多彩,除了小公主能讓氣氛活躍以外,衛子夫與阿嬌,總是愁眉苦臉。
前幾日送去了一封信,這次阿嬌又借著她來,要讓自己代筆。
聽著小公主在一旁奶聲奶氣地要加幾句話,是又好氣又好笑。
其實除了關心她弟弟劉徹以外,長公主還關心一個人,那便是她曾經的騎奴,衛青。
他與衛子夫一樣,有著許多的人格魅力,長公主她時常掛念著衛青,或者說以前總是帶著衛青出行,無非是因為衛青仁善忠實罷了。
傍晚離開宮門時,長公主還憂心一件事,那便是淮南王的人,似乎在長安城變多了。
她不放心,所以她正在找機會,搜集更多蛛絲馬跡,下一次在給弟弟劉徹信中,再添加上去。
……
從當夜回來,已經是一日後了,呼邪帶著軍情回去,與韓安國交流了片刻後,便往上郡趕去了。
上郡郡府,
與綠珠在院子裡給菜地澆水的時候,戈一直心神不寧,她所憂慮的,就是呼邪會不會遵守約定。
她等到了,呼邪還未與李廣會面,便來到了她的住處。
呼邪依舊是一臉微笑,似乎是不知道他要幹的事,影響會是多麼的大。
「咦,呼邪你不是去打仗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和大軍一起來的麼?」綠珠的話打破了沉默。
呼邪抿嘴道:「當然不是,我可是提前回來的,大軍還在我屁股後面呢!」
「你決定好了?」沒理會兩人的話,戈直接了當的問道。
「嗯,我馬上去要李廣的調兵權,本來只靠著身份還不怎麼保險,可舅舅給了我隨身玉佩,我可以直接拿了李廣的兵權!」呼邪回道。
戈眼睛一亮,「那便輕鬆多了!看來還是關係好用!」
「你
第三百零七章 你會闖大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