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打住了話頭,就不說下去了,等待張湯的回答。
「陛下……您的意思是要臣對伍被從輕發落?」張湯上前施了一禮便道,「陛下,這萬萬不可!」
嗬,反對意見?
很棒!
劉徹只是皺了皺眉頭道:「朕不是這個意思,朕只是覺得他和淮南那些執意謀反的罪臣不大一樣而已,那依愛卿之見,該如何判處呢?」
「您恕臣無罪,臣才敢說。」
這就是當皇帝的難處,隨意說話的氣氛都沒有了,劉徹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瞧你說的,朕這不是與愛卿散步麼?哪來這麼多忌諱。」
張湯還是先謝過劉徹,才說道:「伍被雖有雅詞,但據他的交代和劉遷的獄詞,很明顯,這表明幾乎所有的反計都出自他手。
而且他尤其不該讓劉安煽惑諸侯叛亂,更不該派遊俠刺殺大將軍!」
「呵!原來行刺一案的始作俑者是他。」張湯在與劉徹的目光相撞時,就從中感覺到了一種冰冷。
當然了,劉徹也被刺過一回。
咋能忍呢?
「他施計行刺大將軍,想撼我大漢中流砥柱,豈能饒恕?那就依卿奏,待到秋後,也處以棄市!」
憑欄望過去,高大的北闕在春日下顯得雄偉而又莊嚴,睹物思人,劉徹心中又是想到了別的。
按理說,這是大臣們出入的地方,多少年來,或回朝復旨,或外放辭行,或陳奏朝事,或出使藩國,這裡曾站過多少名臣良將。
衛綰、趙綰、竇嬰、公孫弘、司馬相如、主父偃等等,可一想起東方朔的名字,劉徹就心中隱隱作痛。
建元以來,力鼎新制的大臣中,他也是其中的一位,可他……
人心善變,是從何時與朕離心離德了呢?一個那麼銳意進取的儒生,怎麼會墮於金錢,惑於美女呢?
講道理,他已沒有心思追尋其間的細節了,沒啥意義。
別人要膨脹,自己有啥辦法?而是順著思緒,反思自己的作為。
這麼幾年來,劉徹自我感覺良好,總以為是重用他的,卻忽視了他的感覺。
他怎麼會對韓安國、李蔡、公孫弘的平步青雲而無動於衷呢?知人而不善任,也是一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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