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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依臣看來,國不足以支持遠伐戰爭,底蘊尚且不足,而不是漢朝酷愛和睦,他們也想打實在是對我國無能為力之故啊。」
從東部重鎮郁城趕來赴會的親王興桀,這更是一個火藥桶,是極力主張拒絕漢朝的請求:「貳師寶馬,並非他國之物,乃為大宛之珍寶,小小的利處相與罷了,又豈可輕易讓予他人呢?」
毋寡也是個沒主見的人,一下子就被國師說動了,他一拍桌子下定決心道:「好!就依國師的,他們的金子和金馬留下,其他的,就不予貳師馬,奈何他們不可強攻,直接遣返漢使好了。」
當晚,國師沒停住手,就到了驛館轉達了國王的意思。
不過,他不僅僅只是傳達國王意思,還很快將眼神聚焦在精美的鎏金馬上。
那眼神很明顯了,
就是貪婪……
對國師來說,那高揚的頭顱,那整齊的鬃毛,那碩大的四蹄,是何等的威風,簡直是把貳師馬的雄健表現得淋漓盡致,此為一等一的上品。
國師為那漢朝有如此能工巧匠而感到驚詫,轉瞬之間,又有了別的想法,就單單是那想據為己有的意念,這麼隨著目光的流轉,而急劇膨脹起來。
當他伸手試圖去抱鎏金馬之時,立即被車令攔住了。
車令那裡會給面子,
行伍出身的他,
直接給了大宛國師的第一個懲罰,一個肘擊過去,立即就是讓他的胳膊如刀割一般疼痛,難以忍受。
繼之,他右手一揮,將鎏金馬抱在懷裡,並且嚴斥大宛國君臣見利忘義。
「你大宛如此輕漢,不僅拒絕了易馬,還想搶奪,哼!本使豈可將鎏金馬與你。」
「嘿嘿!大漢雖大,然遠兵難解近危,遠水解不了近火,不能強攻,大宛雖小,卻有充足的保證,可以立時將你投入牢獄,現在何去何從,使君自可斟酌。」
隨後,他也不抑制貪念了,就要隨從上前搶奪鎏金馬。
「站住!」
車令也是氣得不輕,當即大喝一聲,「國師你如此無禮,難道認為僅僅是這樣,就可以讓本使屈服了麼?做夢!本使左臂抱馬,右臂持節,你等也不能強奪,若敢再強行一步的話,本使不會屈服,是寧可將這馬摔成碎片,也不會令你等得逞。」
國師一聽,冷哼一聲,不願再與車令周旋,只大喊一聲:「別讓他有機會摔馬,連人帶馬,與我拿下。」
不料隨著他的喊聲,轉瞬之間,只聽見「砰」的一聲,車令沒有絲毫猶豫,將那鎏金馬一把摔在地上,頃刻之間,一匹體格雄健的鎏金馬變得面目全非,一文不值。
國師一時間呆住了,頹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
何必呢?
多可惜啊!
他不能理解,是什麼竟能讓一位臣下如此凜然不可侵犯。
這麼強硬……
當日,車令自知做不成買賣,也不久待,帶著使團憤憤離去。
臨行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話——小視強漢者,雖遠必究!
昧蔡送車令一行出城,拱手致歉道:「使君今日遭此冷遇,咎全在大宛,但請使君回到長安之後,萬望奏明漢皇,切勿輕動兵戈,本官就代大宛百姓謝過使君了。」
消息傳到長安之時,已是太初元年清明節左右了。
清明前夕,劉徹口諭李廣利,讓他陪著兩個外甥膠東王劉玉昌邑王劉髆,到那茂陵為李夫人掃墓祭祀。
春雨霏霏,站在李夫人的陵冢前,李廣利久久無言,不知該怎麼向劉玉描述他們的母親,用什麼話形容李妍的形象,他至今仍不能原諒妹妹生前不肯為他求官的行為。
雖說死者長已矣,可死者為何就不能替生者想一想呢,又有什麼束縛?
李妍她的陵冢只靜靜矗立在茂陵,而李廣利的話帶著濕漉漉的雨跡,在心間徘徊:「妹妹,你知道麼,你的願望達成了,現在安寢在茂陵,這意味著宮車晏駕之後,將與你相伴永遠。
可你曾想過,你的兄弟,他們今後如何在朝廷立足,你的兒子如何在諸子中爭鋒呢?」
他這些心語,在劉玉
第五百一十五章 惹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