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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大喜:「誰的?」
劉陵避而不答。「這篇兵法是不是只有兩千餘字?」
「是的,翁主見過這篇兵法?」
「見過。你這只是殘篇。」
梁嘯興致更濃。「翁主見過全文?」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文,但肯定比你知道的多,大概有五六千字。你知道的這兩千多字只是用騎的部分,剩下的部分是陣法和劍法,還包括一篇行氣訣。」
劉陵頓了頓,無聲地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詭異。「你要想將射聲技練至神明境界,少不了這篇行氣訣。從桓遠的實力來看,他應該不知道這篇行氣訣。」
梁嘯欲言又止。他知道劉陵又在釣魚了,不會輕而易舉的將她知道的內容告訴他。他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如果能練到我師傅這樣的境界,我就心滿意足了。」
「哼!」劉陵扭過了頭。
……
野營地向南數里,一座不太高,卻樹蔭濃密的山崗上,劉徹駐馬而立,看著遠處如星的篝火,莫名的嘆了一口氣。韓嫣輕策座騎,走到劉徹身邊。「君侯是為不能與民同樂而嘆息嗎?」
劉徹苦笑一聲。身為天子,他知道與民同樂是一種奢望。泬水邊的狂歡,他最多也只能聽韓嫣說說罷了。「王孫,你覺得梁嘯這個人怎麼樣?」
「是個人才。」韓嫣不假思索。「在某些方面,他比李將軍的三個兒子都強,甚至比李將軍本人強。」
劉徹回頭看著韓嫣,眼神疑惑,顯然是覺得韓嫣有言過其實的嫌疑。
「君侯,據臣所知,李將軍和所有人一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選擇防守,儘可能的減少損失。他平時射箭,百步十中五六,甚至能中七八,但是遇到今天這種情況,他基本不可能射中,要像梁嘯這樣敢於一搏,射出超常的一箭,他恐怕做不到。」
韓嫣頓了片刻,又道:「臣也做不到。」
「這倒是一句實話。」劉徹笑了。他撥轉馬頭,下了山崗,沿著林間小道向前輕馳。「讓他去雁門吧。」
……
夜間裡門關閉,不能回家,梁嘯就在泬水旁野營。劉陵提供了三個帳篷,東方朔、胡細君用一個,梁媌、李蓉清用一個,梁嘯自己用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涼,梁媌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晚上的野炊也沒參加,早早的進了帳篷休息。梁嘯和劉陵話不投機,便進帳看望老娘,讓李蓉清出去玩一會兒。李蓉清不肯,卻被梁嘯硬推了出去。梁嘯關上帳門,坐在老娘的病榻旁,伸手摸了摸老娘的額頭。額頭不熱,看起來並沒有發燒。
「阿母,哪兒不舒服?」
「沒事。」梁媌強笑道:「可能是閒得太久了。以前天天織錦,也沒生過病,閒了幾日,倒閒出病來了。嘯兒,等鄧國斌做好了新織機,你還是給我討一架來吧。」
梁嘯笑了。「以前沒有病,並不代表真的沒病,只是一直強壓著。阿母,你還年輕,藉此機會好好調養身體,將來享福的日子還長著呢。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梁嘯把劉陵提出的新建議說了一遍。劉陵接受了東方朔的五百金開價,但是不能一下子支付。她要分期付款,先付一百金,然後每年從利潤中提出三成支付給梁嘯。無疑,這將是一筆比五百金更為可觀的巨款,巨大得梁嘯都不太敢接受。
他當然明白劉陵的意思。劉陵不過是以退為進,要用這種利益關係綁住他。但他自認取之有道,不怕惹人非議。何況他又的確急需錢,硬氣不起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找機會拒絕劉陵不遲。
「嘯兒,大丈夫可以不富,卻不能不貴。位卑命賤,人微言輕。你可不能滿足於錢財,還要爭取上進才是。過兩天,還是去找找李當戶,到郎署報到吧。不入仕,你終究只是一個白身啊。」
「阿母放心,我已經和李當戶說好了,過兩日便去報道入職。阿母,我聽蓉清說,你今天見到李將軍了?」
梁媌有些怏怏,沒什麼精神。「嗯,見到了。」
「你認識李將軍?」
梁媌眼皮一挑,看了梁嘯一眼,無力的笑道:「我見過他,卻不認識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