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裴大家便正好了,這兩人可謂真正的郎才女貌,站在一起都是那般的和諧。
「馨兒姑娘來此有事嗎?」沈毅覺出氣氛有些壓抑,開口問道。
「自那日公子助我奪得花魁後,馨兒便忙的不可開交,實在無暇來親自向公子致謝,今日抽出身來馨兒便特地來看看公子。」田馨兒說著,眼睛不時的瞅瞅一旁的裴瑛,深怕裴瑛再誤會了。
沈毅一笑:「馨兒姑娘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倒是我整日亂忙,沒有去一泓樓看過姑娘。」
馨兒搖頭淺笑:「知道公子定是有事的,馨兒怎敢埋怨什麼。今日見公子比那日更顯俊採風流,馨兒便很是高興了。」
沈毅哈哈一笑,又閒說了幾句,便繼續去練他的小心念,留下了馨兒和裴瑛兩人說點女人之間的私話。
等沈毅去那邊練習後,兩人坐下吃茶,田馨兒看著薄施脂粉淡掃蛾眉的裴瑛,不禁小聲道:「裴……裴姑娘退隱是為了公子嗎?」
裴瑛點點頭,田馨兒極為羨慕的舉起手裡的茶杯道:「馨兒敬佩姑娘的果決,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說著就一飲而盡。
裴瑛和田馨兒並無什麼交往,甚至裴瑛對田馨兒還略有敵意,畢竟那晚的兩首詞,一首便是給的田馨兒。
但現在看田馨兒舉止不似一般青樓女子那般低俗,頗有大家之風,便收起了敵意,也端起杯來一飲而盡。
也不知是茶水溫熱還是怎的,田馨兒兩腮緋紅,看著遠處的沈毅,又倒了杯茶道:「公子這是在做什麼?」
「練武。」
「公子這樣的人還練武?」田馨兒有些驚訝。
「可能公子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裴姑娘,其實我今日來還有一事,孫智給我下了個帖子,說讓我去參加丹桂坊的什麼詩會,我覺得其中不對,便來告訴公子。」
「哦?」裴瑛此時也上了心,畢竟事關沈毅,她細細思忖了會,然後問田馨兒。
「你可拒了?」
「還沒有。」
「那好,你若是可以的話,今晚便去那丹桂坊去一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是這麼想得,雖然那孫智不是什麼好東西,邀我去應該也沒懷好意,但為了公子這些都無妨,可是就怕樓里不肯,畢竟我現在不像以前了,去的又是丹桂坊。」田馨兒遲疑。
「無妨,你就直說,應該沒人會阻你的。」裴瑛說道。
「真的?裴姑娘怎這麼有把握?」
「因為有人應該也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裴瑛含笑。
燕府。
燕筱的閨房是將兩間房從中間打開了的,顯得十分的寬敞。
挨著牆擺放的都是一個個書架,上面摞滿了各種書籍,而且看那樣子都是常常翻動的,不是擺設之用。
放眼望去這房中幾乎沒有一般小姐閨房裡的女子陳設,有的幾乎都是各種前朝古物,顯得十分的古樸典雅。
燕鵬坐在椅子上將去見沈毅的前後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當然他並沒有說找沈毅借錢之事。
燕筱聽完沉吟不語,過了會才問道:「你沒有顯露出是我叫你去的意思吧。」
「這個自然,姐姐交代過的,我怎能不小心。」
「那你可見裴瑛來?」
「沒有。」
燕筱站起身在房中走了幾步,又來到書桌前,書桌上擺放的是最新的紅樓夢,旁邊還有老鄭送來的是單行本試刊。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在書桌的最中央有一份打開的信箋,正是由英娘送來的裴瑛親筆信,上面除了幾句日常問候外,還有裴瑛用驕傲的語氣記錄下的沈毅最新作的一首詩。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傳書謝不能。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持家但有四立壁,治國不蘄三折肱。想得讀書頭已白,隔溪猿哭瘴煙滕。」燕筱喃喃自語,然後臉上浮現了一絲淺笑。
「這小妮子是在炫耀麼?倒也值得炫耀啊,喝杯酒便能寫出這等作品,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這一句何等的驚才絕艷,這沈毅當真不可揣度。不過開頭那句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傳書謝不能。又是何意呢?那位南海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