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在意,不好意思剛剛讓你見笑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們去挑禮服了,今天晚上還要去出席慈善晚會。」安語汐不疾不徐的說著,說不上什麼惡意,她自然不會現在不顧全大局將一切都抖出來。
星眸微彎,牽著安韶宸的手,轉頭對風軒宇微微一笑,正好看到從身後走來了風逸寒,眼眸下斂一刻,又即可抬起,眸子中的幽寒被南風帶走,留下的只是一汪清泉,找不到風吹過的痕跡。
「原來是有人陪莫小姐來的。」笑笑,風逸寒聽到她的話,竟猜不透安語汐為何現在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坦然的看著他。
風軒宇也看到了來人,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沉,見到安語汐的表現,他也是對風逸寒客氣的點點頭,「看來堂弟這是好事將近,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們多喝幾杯。」
緊攥著安語汐的白皙的小手,肩膀抵在她的身後無形中給及她力量。
他的懷抱很溫暖,靠著,再多的寂寥惶恐也得到了暖心的慰藉和安撫,
相對於他們眼中的平靜,風逸寒的審視似乎顯得更加慌亂,慌亂中都忘記掩飾面色上的驚訝。
這次先開口的是莫梓嫣,也不知道她是過於賭氣,還是想試探風軒宇的態度,反手魅笑著挽上風逸寒的手臂,而視線一直停留在風軒宇深沉的臉上,紅唇妖嬈的斂起,滿溢著幸福的說道:「等我和逸寒結婚一定請你們,家裡人一定留最前排的位置。」
「那我們是不是該回去考慮考慮紅包的問題了?」風軒宇掠過了莫梓嫣眼底的期待,低頭醇厚的聲音響起,不過對象換成了安語汐。
莫梓嫣嘴角的笑頃刻間搭下,皓白的牙齒上沾上了鮮紅的唇彩,心裡的揪痛感翻天覆地的湧來,毫不憐惜的將她埋沒,一口口吞噬著她的殘骸。
並沒有多說什麼,風軒宇就帶著安語汐和安韶宸從他們的視線中走開了。
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將自己眼底的淚水忍住,風軒宇轉過頭去,莫梓嫣順勢就將風逸寒的手臂放開了,低著頭單手支著柱子,搖搖欲墜的身子撐著被碾壓的自尊,讓她完全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個真正的看客。
風逸寒的眸子像是被颶風吹過帶來了烏雲,睨著莫梓嫣微彎的腰軀,他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葉一樣,又黑又紫。
氣話和試探難不成他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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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慈善晚會的路上,安語汐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瞬不瞬的睨著開車的男人,白色的襯衫半挽到胳肘處露出健實的小臂,經過風霜打磨小麥色的皮膚沉積了穩重,五官深刻的稜角,冷然的薄唇一抿,成熟陽剛的男子氣勢迷住了她的心。
經過風霜累積的他的確比以前多了些韻味,就如常年埋藏的陳酒,由以前的清香甘甜沉積成濃烈灼辣。
她的指尖還停留著剛剛的溫潤,銀制的內壁被她的體溫覆蓋,懵懵中她還在心裡提醒著自己,這個男人現在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
風軒宇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座位上睨著自己噙著笑呆呆傻傻的小人,嘴角一勾轉過頭來直視著前方,車速不算快,他開的異常小心,不是因為他手臂上的傷還有沒完全癒合,而是因為車上坐著至親,讓他不得不集中精力。
安語汐見風軒宇沒有任何表情,便自顧想起來剛剛在會所時的情景,莫梓嫣眼中赤.裸.裸的的情愫她忽略不了,她清楚莫梓嫣的話始終都是說給風軒宇聽的。
後勁反上,才僅僅幾秒她的腦海里就蹦出了好多問題,要是她不在場莫梓嫣是不是會表達的更直白一些?拒絕莫梓嫣的時候風軒宇又在想什麼?
女人是問題體,永遠都會有無數個問題,無論是男人做的或好或壞。
安語汐終究是忍不住了,修的精緻的指甲摳著手心,「莫梓嫣是當真要和風逸寒結婚嗎?」這是她糾結萬分才找到的一個比較合適又不算太直白的切入點。
風軒宇依舊凝著前方,天色暗下,路邊的路燈透過玻璃光線在他的肩胛處暈開,沉沉的一句『由他們』讓安語汐自動給他按上了敷衍的色彩。
字裡行間很明顯的能聽出他情感的變化,剛剛還噙著笑,這會剛提到莫梓嫣他怎麼就垂下眼角了。
她不死心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