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鏡子怎麼吱哇亂叫,於錦肯定要先把星河圖拿出來讓師父先恢復身體。
原本這次出門,於錦想把星河圖放在騰千城的家裡,但小星突然堅持讓她帶出來。
問她原因,她也說不出來,只說不帶出來必然會發生很後悔的事。
於錦知道,小星經過師父的千萬年蘊養,早有了不低的靈智。由於它物種的特殊性,還說不定會產生些預知能力。她便聽了它的話,將星河圖帶了出來。沒想到沒應驗在小元秘境,而是應在了這裡。
然而,於錦把星河圖拿出來放在綠煙身邊,星河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星道:「你把那個大黑貓送你的那顆幻魂獸的獸核拿出來。」
「幻魂獸?那是什麼?」於錦自詡也通讀過靈獸圖鑑,卻從沒聽過這種獸。
小星道:「那是種很討厭的獸,嗯,最喜歡跟天風他們的族人在一起玩。」
「討厭?幻魂獸是做什麼的?」於錦翻出一顆像灰色的玻璃珠一樣的東西:「是這個嗎?」
「嗯嗯,就是它,你將它放到綠煙的祖竅上。」小星的聲音明顯興奮起來。
於錦依言放上去,只見灰色的玻璃珠像粘在了綠煙的額頭上,開始在綠煙的眉心處滴溜溜原地打起轉來。
幻魂獸的獸核緩慢地由灰變黑,於錦聽小星接著道:「幻魂獸是上古時就有的異獸,它們可壞了,喜歡吸食生靈的魂魄,並幻化成他們生前的樣子欺騙我們。」
這不就是魂修嗎?喜歡吸取生靈的魂魄,還喜歡偽裝成無害的凡人或動物來讓人麻痹大意。
於錦這頭跟小星說話,靈知和孟陽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於錦搖了搖昏昏欲睡的天風:「聽見了嗎?你們族人怎麼會喜歡跟這麼討厭的獸類混在一起?」
天風咕噥著拍下於錦騷|擾它的手,把頭扭到一邊繼續睡。
鏡子不知是為了沾點好處,還是揭天風的短讓它膽子大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因為玄腓這一族由欲|望餵養長大,最容易被欲|望左右。只有幻魂獸能讓它們不在欲|望中迷失!」
它不像天風,能夠無視禁制,隨意進出儲物袋。之前於錦惱它去了小元秘境一點忙都沒有幫上,只會裝死。才把它扔進去的。
可能是魂力的存在不像靈氣一樣會被儲物袋隔絕,才使得它感應到了需要的東西。
「**?」於錦看看睡得呼呼地天風,捏捏它的小爪墊,「噗」地笑了:「那它的欲|望是什麼?吃欲?睡欲?」
天風懶懶地看她一眼,又合上了眼睛。
反而是鏡子見於錦還不放它。急了,開始曝出平時絕對不敢曝出的黑料:「小錦你想想,它剛出生時最先見到的是什麼,它產生的第一個欲,就是它最大,最不能克制的欲。」
於錦正要說「我怎麼知道」時,靈機突然一動:「出生?它剛出生時只有指甲蓋大吧?」
鏡子「呃——」了一聲,它只是活得久點。玄腓一族那麼神秘,它能知道這些,已經是托它的前主人夠見多識廣的福了。
它正想胡亂地糊弄一下於錦。幻魂獸的獸核「叮」地一聲從綠煙的眉心上跳下來,小星喜道:「好了,快把它安到星河圖最中心的主星上去。」
鏡子偷偷地鬆了口氣。
於錦依言放上去,只見幻魂獸的獸核顏色明顯開始變淺。
她盯著獸核,想起鏡子的話,對照同天風的第一次見面,以及它平時那麼精明,卻怎麼都不願意離開她的表現,基本肯定了,那次就是它剛剛出生的時候。
至於它的欲!望嘛。肯定是再次吃到她送它的九幽鸞鳥蛋!
原來如此啊!於錦摸著天風的皮毛,覺得自己還擔心沒有跟它簽過魂契,擔心它想跑就跑,自己哪天說不定就找不到它了。
現在想來。這擔心完全是白費啊!只要她沒有滿足它的欲!望,照鏡子的說法,它就只能留在她身邊。
難怪它這麼精明的個性,跟自己談交易時,那麼快就答應了明顯是在坑貓的條件。
那邊孟陽忽然驚異地叫了一聲:「你們快過來看!」
孟陽站的地方原來應當是間茅草屋,現在茅草房倒了。露出一大塊土褐色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