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一晚真的不是和他。
樓如玉以為是夢，但醒來之後看見是賈儒的臉，所以就當作是自己亂想導致的。
&你在一起，包括結婚，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有的，只有你對不起我。
後面半句，樓如玉不會說是因為她已經不在乎了。
知道當初的情況後，樓母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不起。」
賈儒低頭跟她道歉。
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可惜，樓如玉已經不需要了。
如果當初，在剛有誤會的那會兒就解開了，或許樓如玉……不，沒有如果，因為賈儒就是這般自私自利的人，沒有了這些事情之後的大徹大悟，誤會解開了也沒什麼用。
更何況，賈儒出軌也不是一次兩次。
不乾淨的，她不要。
樓如玉性子剛烈，這也是當初她為什麼能為了賈儒去反對樓老爺子話的堅持。
雖然如今看來，當初的那份堅持過於可笑，不過她也不在意了。
&會和醫生說你恢復了正常，你出來後我會讓人給你打一百萬，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韶白和我的面前。」
這是她最後的仁慈。
樓如玉走了。
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她毫無留戀的轉身。
賈儒躺在床上，一次次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口中反覆呢喃著對不起。
出去？
出去了還有什麼意義。
什麼都沒有了，名聲、家庭、事業統統都沒了。
等樓如玉再次得到賈儒的消息是在兩天後。
辦公室里，她的手機響起，是之前醫院的電話。
&嗎。」
……
&我知道了。」
……
&事你們就處理了吧，錢我會打過去。」
掛斷電話，樓如玉靠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沒想到，賈儒最後會自盡。
院裡的人說發現賈儒屍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他打破病房裡的鏡子割腕自殺，下手極狠，沒有絲毫留戀，說是最後死的時候臉上表情也很平靜。
這樣一個糾纏了小半生的男人就這麼死了。
樓如玉雖然對賈儒沒什麼好感，但乍一下聽到他的死訊還是不由一聲感慨。
&你這是怎麼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樓如玉也沒吃幾口，喝了口湯就放在碗筷回了房間。
樓老爺子倒是沒說什麼，對於女兒身上發生的事情，她也大了自己懂得梳理。
樓韶白敲了敲她房門，看見樓母從房間書桌上最底下一個抽屜打開，拿出裡面的一個盒子，在聽見韶白過來後又有些驚慌的放了回去。
&白，這是怎麼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今晚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對。」
樓如玉拉著樓韶白順勢在床邊坐下來。
&道嗎？賈儒死了。」
儘管賈儒不是韶白的親生父親，但有些話還是要說的，「他是在醫院裡自盡了，雖然醫生說他死的時候很平靜，可我還是……會忍不住覺得是自己的錯。」
如果她那天沒有去問賈儒那些問題的話，是不是賈儒也不會……
樓母只是個普通人。
儘管在商場裡是個女強人，但歸結到底也是第一次失了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