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批追趕的人群,然後民間也開始奮力直追,一個國家該有的工業基礎竟是慢慢形成了。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講,若說之前的戰亂是不幸,呂哲平息戰亂之後先是大批量地僱傭黔首,使大部分人開始接觸到僱傭制度,隨後工業的興起又接納了大批量的工人,一個本來就有群體壯大的速度遠要超乎想像,並且是以一種令人膛目結舌的速度在增漲著。
呂哲很認可任何資本都帶著血腥臭味的說法,不過「血腥臭味」很多時候並不一定要強加在本國民眾身上。
沒有發生改變的歷史,現在歐羅巴那幫還在鑽林子的野人,他們會在一千四百年之後開始崛起,但是只要研究一下那些人的崛起過程,肯定是要發現滿篇的掠奪、擄掠、壓榨。他們先從非洲的黑人身上吸血,然後因為海航逐漸成熟開始到處亂竄,每到一地就吸血到哪裡。
任何在歐羅巴崛起的國家,沒有任何一個是依靠對本國民眾吸血才完成崛起,也只有實在對國外掠奪不動了才會將腦筋轉向本國的民眾身上,但是這樣做的君主通常也遭受無法承受的代價,不少國王就因為壓迫得太過厲害被送上了斷頭台。
白人依靠對世界掠奪四五百年的時間完成積累,然後世界幾乎每個角落也都有白人的存在,並用自己的文化取代了當地的文化,不斷是在經濟利益上的掠奪,甚至被他們滅亡掉的種族根本就數不過來。到了最後,跳得最高,唱得最歡,說保護這個保護那個的也是他們。
現在真的是一個相當好的年代。特別是對呂哲來說尤其如此。他已經撐過最艱難的階段,帝國各方何方也在平穩的發展之中,最為難得的是因為一連串的先期開拓已經對國家打下了相對牢實的基礎。
擴張離不開人口和糧食,帝國一直都在鼓勵多生育。同時打下南邊大片疆土之後也有大量的屯田部隊在進行產糧地建設。
幾年過去,南方的產糧地已經具有規模,不但供應著帝國平民階層的需要,軍方也只有來不及運糧而從不存在國家沒有儲糧的情況。
「對於我們來說,北疆的大片沙漠或是沼澤地。西邊高原,西北邊的大片山脈和沙漠,等等的自然條件才是阻礙擴張腳步的存在。」呂哲說著莞爾一笑:「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帝國從來都沒有停止山川輿圖繪製的原因。」
確實,對於很多朝代來講,一來是歷任的統治者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二來是國內的包袱太沉重無法向外開拓,三來其實就是因為自然環境的阻礙。每每舊的統治者被打倒,新的統治者上台之後都會向外挪兩步,但是很快就又將腳縮了回來。
皇帝行轅已經走到碭郡的睢陽。睢陽其實是在現代的商丘邊上,這裡對於華夏文明來說十分重要。因為早在舊石器時代,「三皇」之首的燧人氏在這裡發明了人工取火。新石器時代,炎帝朱襄氏、顓頊、帝嚳等先後在此建都。此後的夏朝、商朝、周朝宋國、漢朝梁國、南宋、金朝等朝代均在此建都。
當然了,現在除了極為少數的一些文人墨客,絕大多數人其實並沒有「尋找歷史」的興趣,找到古人的墓穴並且以美其名曰「考古」,實際上是挖人祖墳的事情更是沒人敢幹,因為這樣不但官府要殺掉這些傢伙,平民遇見一個也絕對是打死一個。
碭郡的睢陽目前的行政地位……或者應該說名聲幾乎是沒有,與之相較起來倒是戰國時期出過一些名人的陳留相對還比較出名。
出巡隊伍來到這裡只是因為睢陽是碭郡首府。另外就是需要解決一些狀況。
呂哲本來是要在單父停留一段時間,差不多是將落腳的時候,有人匯報睢陽那邊發生了一起奴隸暴動事件,暴動的奴隸很快就被郡縣兵鎮壓下去。可這是帝國有史以來第一起超過千人的奴隸暴動事件,領頭的還是一個從地中海那邊過來的色雷斯人,由不得呂哲不產生強烈的好奇心。
色雷斯嘛,目前是地中海靠近中亞區域一個相對強一些的部族,他們沒有建立國家,是以一種半遊牧、半農耕、半獵人而存在的族群。既受到希臘文化的影響,又受到了波斯文化的影響,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群體。
呂哲的好奇比較簡單,因為他知道西方歷史上曾經發生過那麼一件事情,一個本來叫什麼名字沒人記得,成為奴隸之後被奴隸取名字叫斯巴達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