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貴人?」獄卒像是聽過這個人一樣,臉上露出來一些畏懼的神色。
許安一件有戲,就大聲哀求起來:「是啊!就是她,她現在懷有身孕,將來生下來的兒子一定會做皇帝,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是
皇帝的舅舅……」
後邊的還沒有說出來,獄卒手裡的辮子就已經抽到了許安嘴巴上,兩顆泛黃的門牙被活生生抽飛!
獄卒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的臉變得極端扭曲,像是惡鬼附體了一樣,他衝著許安大聲咆哮:
「你這個配狗的東西,自己想死的話,可不要說這些話來連累老子,老子還想好好的活著呢!」
說著又是一鞭子朝著許安打了出去,打的許安嗷嗷慘叫。
獄卒卻像是還不解恨,或者是沒有講心中的恐懼發泄出來,把他們一家四口的斷頭飯都全部打翻在地上,這才解恨般的走了出
去。
「唉!事已至此,無可奈何了!」許望絕望無比,將倒在地上酒壺拿了起來,抬著手搖了幾下,感覺裡邊還有烈酒,也就學著許
負的樣子,躺在茅草上喝了起來,要真的能醉死,這才是最好的。
沒有多大一會功夫,兩個兒子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在許望耳邊回想起來,許望心煩意亂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女兒的輕微的鼾聲。
他回想著自己這一生所做的事情,有些時候,他感覺自己都有些鄙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有什麼辦法?在這樣的時代里,
自己要是不那樣做的話,還能活到現在嗎?
如果可以的話,能重新來一次的話,許望倒是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重臣,一個有節操的臣子……可是仔細想了一下,他又覺得
自己不能成為那樣的人。
迷迷糊糊的時候,許望聽到了開門的時候,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被人提了起來一樣,再然後就沒有任何知覺了……
……
鄭和看著自己面前四個人,三男一女,錦衣衛中的高人已經給他們貼上了人皮面具,從外邊看,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更況且許望一家四口在牢獄之中已經遭受了不少的折磨,就算是相互認識的人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也不見得就能一眼看出來
。
「錦衣衛的人留下,在這裡守好了,沒有本官的命令,誰敢硬闖,殺!」
鄭和冰冷的聲音迴蕩在眾人耳邊。
「喏!」
所有的人都繃直了身子,大聲回應道。
行刑的地方就在東門外,邗城自古就只有東西兩個城門,所以這裡的地理位置一直都非常重要。
司馬師把自己最後的疑惑都放在了許望一家人身上,他始終是覺得不太可能,許望一家人終究是華貴妃的娘家,要是真的就這
樣被斬首……實在是有些非所思。
可從大秦律法上來說,卻又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如果許美人現在是沒有懷上皇帝的孩子,那她照樣會收到牽連,這斷頭台上就
會多出一人。
巨大的斧鉞被鎖鏈掉了起來,今天處決許負的刑法為腰斬!許望父子三人則是斬首。
許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酒氣,眼睛都像是不能睜開一般,伴隨著猙獰的聲音迴蕩開來,屍體從中間斷開,內臟流了一地,散發
著熱量,一股腥味濃烈的血氣在空氣中散開了。
觀看的人群中,已經有人低著頭,乾嘔了起來,司馬師也把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監斬官賈詡卻面無表情,下達了斬首的命令!
三道雪亮的刀光飛起,無頭的屍體直接拍撲倒在地上,人頭也咕嚕嚕在雪地里滾動起來。
賈詡待得仵作上前確認徹底死亡了以後,這才高聲道:「人販已經處斬!我大秦律法絕不姑息任何觸犯律法之人,皇親國戚依然
!」
所有的人神色肅穆,只有天空中落下來的白雪,散發出很輕微的聲音來。
行宮中,女官跪在許兮倩面前,「已經處斬,是賈詡大人親自監斬的。」
許兮倩流著淚:「什麼時候才可以收屍?」
「按照朝廷的意思,謀逆之人不可下葬,但是賈詡大人仗義執言,說懸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