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你可算是來了,你說這該怎麼辦呢?」曾淑瑤沖從馬背上跳下來的周沖求助,眼圈一紅,眼裡的珠淚滾來滾去,眩然欲泣。/www。qВ\\她這人本就美麗,鳳目含淚,一臉悲戚,真的稱得上梨花帶雨了,人見人痛。
她這人雖是心急,要她急得流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她如此表現必然是發生了大事,周沖吃了一驚,把馬韁遞給家丁,問道:「淑瑤,發生什麼事了?」
「斯哥他,他他……」曾淑瑤再也說不下去,掩面而泣,嗚嗚哭起來。
李斯這人不是善與之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難道他有不利於曾淑瑤之處,周沖腦子升起老大一個問號,忙問道:「究竟咋回事?」
曾澍發從屋裡小跑著出來,緊皺眉頭,道:「賢侄,李大人他又瘋了。」
「他什麼時間瘋過?史書無載呀。」周沖給他的話弄迷糊了。
曾澍發接著道:「上次,他見到王上,發一次瘋,還要喝點酒,這次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就縮在牆角里,眼睛發直,望著前方,什麼事也不做,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曾淑瑤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道:「爹,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斯哥他不會有事,他不會有事。要是斯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丫頭,不許胡說。」曾淑瑤很是憐愛地喝斥女兒。
「就為這事,你們派人把我急匆匆叫來,我又不是大夫,病了應該去看大夫呀。」周沖在心裡嘀咕,道:「伯父,淑瑤,帶我去看看李大人。」
曾澍發道:「賢侄,請。」帶著周沖往屋裡行去。
周沖跟著父女二人來到屋裡,只見李斯一臉的灰敗之氣,蹲在地上,背靠牆角,雙手抱膝,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一動也不動,要不是起伏的胸部表明還是個活人的話,肯定會把他當作一尊石像。
在周沖的印象里,李斯精明強幹,渾身充滿活力,自有一股讓人佩服的魅力,而眼前之人竟然頹敗如斯,要不是周沖親眼看見,就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周沖看得不明所以,問道:「伯父,李大人可說過什麼話沒有?」
「沒有。」曾澍發搖頭道:「他一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曾淑瑤想了一下,道:「有,斯哥只說過兩個字『完了』。人家問他什麼完了,他又不說。」
「什麼事完了?能把他這樣意志堅定的人打擊得如此沒有信心,必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可又是什麼事呢?」周沖搜索記憶,想弄明白李斯究竟遇到什麼事,可就是想不到,安尉曾淑瑤,道:「淑瑤,你們不要擔心,李大人這不是病,必然是遇到了難以克服的困難。」
曾澍發點頭道:「賢侄所言極是,伯父請過幾個有名的大夫,都瞧不出是什麼病,伯父才想到賢侄,請賢侄出個主意,救他一救。」
「你還真把我當良醫了,對醫理我可是一竅不通。」周沖在心裡好笑,擰著眉頭道:「這事,小侄要讓伯父失望了。」
曾淑瑤滿懷希望地看著周沖,沒想到竟是得到如此答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李斯道:「斯哥,不論怎麼樣,淑瑤這輩子就跟定你了,是生是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曾澍發嘆息一聲,再也無語。很明顯,他對李斯落到這種地步很是惋惜。
為曾淑瑤的哭聲感染,周沖的鼻子發酸,輕拍曾淑瑤肩頭,道:「淑瑤,你先別急,或許有辦法可想,也未可知。」
這話對曾淑瑤來說,無異於最好的樂音,一下拉住周沖的手,道:「周兄,你快快想想辦法。」
「我是沒有辦法,不過,還有繚子先生呢。只要我把情況弄清楚了,可以讓他想啊。」一想到尉繚,周沖立時有了主意,蹲下身,問道:「李兄,出啥事了?」李斯一點反應也沒有,周沖又問道:「李兄,我知道你遇到了天大的困難,你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
李斯沒有說話,微微搖頭。搖頭代表著絕望,然而曾淑瑤卻是興奮起來了:「斯哥有反應了。斯哥,你說呀,發生了啥事?斯哥,你說呀,你說呀。」
周沖沉思了一下,決定一件件地往下猜吧,李斯急功近利之人,必是在功名路上遇到麻煩了,道:「李兄,王上給你辦的事,你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