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要不要變陣?」
屈定臉色難看,朝著項燕,道:「若是以騎兵衝擊箭陣,如此密集的箭陣,必然會讓我軍損失慘重!」
這一刻,項燕神情平靜,沒有接話。
他心裡清楚,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以騎兵衝擊,還有一線擊破秦軍箭陣的希望,以步卒推進,更是不可能。
除非是重甲步卒以及騎兵配合。
但是,調動了重甲步卒,光靠輕甲步卒以及輕衣死士根本攔不住秦軍的騎兵。
對於這一點,項梁也是一清二楚,眼中精光閃爍,話鋒一轉,道:「大將軍,公子術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為何.........」
「以騎兵對攻,只是兩敗俱傷之舉!」項燕語氣平靜,指著猶如黑色洪流一般的大秦鐵騎,道:「不管是老夫,還是公子術,想要的都不是兩敗俱傷,而是大獲全勝!」
「所以,才出現了這一局面!」
「殺!」
戰場之上,絕非趙術與項燕軍令下達那般風輕雲淡。
箭矢如雨,不斷地收割著楚軍騎兵,在楚軍騎兵不斷地倒下,作為代價,不斷的逼近秦軍箭陣。
與此同時,李信率領騎兵衝擊楚軍重甲步卒。
雙方短兵交接,戰場之上儘是屍體與斷臂殘肢。
極為的殘忍血腥!
趙北辰轉頭朝著趙術,道:「公子,李信將軍短時間很難鑿穿楚軍步卒,楚軍騎兵已經靠近了我軍箭陣!」
「困獸猶鬥!」
「如今的楚軍戰意正濃,自然是最為鋒銳之時!」
趙術望著戰場,看到盾兵正在前行,長矛手與弓弩手交替:「這一支楚軍騎兵,本公子要定了!」
「傳令,兩翼騎兵放棄與楚軍步卒糾纏,以最快速度突入蠶食這支楚軍騎兵!」
「傳令,輕衣死士推進,在一刻鐘後,接替長矛手拖住楚軍騎兵!」
「傳令,輕甲步卒從兩翼而出,拖住楚軍步卒!」
........
「諾!」
點頭答應一聲,趙北辰大喝:「公子有令:兩翼騎兵放棄與楚軍步卒糾纏,以最快速度突入蠶食這支楚軍騎兵!」
「輕衣死士推進,在一刻鐘後,接替長矛手拖住楚軍騎兵!」
「與此同時,輕甲步卒從兩翼而出,拖住楚軍步卒!」
「諾!」
這一刻,傳令兵奔走,一道道軍令傳達而出,與此同時,軺車之上,五色令旗變動,打出一道道軍令。
趙術以傳令兵與五色令旗齊動,便是為了保證軍令的準確無誤。
當軍令傳達,大秦銳士開始變陣,整個戰場局面,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大秦銳士與楚軍交織在一起,天地之間,升騰起無盡肅殺。
看到這一幕,趙術開口,道:「啟用戰鼓與號角傳令,傳令兵休整,等本將軍令!」
「諾!」
李信身披重甲,一戈斬掉一個楚軍武將,轉頭大喝:「留下一個千人隊拖住楚軍步卒,大秦鐵騎立即回師!」
「諾!」
李信相信,以一千大秦鐵騎,足以拖住這一支楚軍步卒等到大軍接應。
「殺!」
仰天長嗥,李信率領著大秦鐵騎朝著中軍回師而去,幾乎在瞬間,兩翼騎兵脫離楚軍步卒,朝著楚軍騎兵圍殺而去。
與此同時,輕甲步卒迅速穿出,與楚軍步卒廝殺在一起。
指揮雲車之上,屈定臉色大變,朝著項燕,道:「大將軍,秦軍鐵騎回師,輕甲步卒殺出,我大楚鐵騎如果繼續衝擊,就會遭到秦軍的圍殺,一旦鐵騎不支,後果不堪設想!」
有些話,屈定不敢說。
但是,他話的意思已經表明,他相信,項燕分的清楚輕重!
「屈定你是說會全軍潰敗?」
這一刻,項燕冷笑一聲,道,「屈定,你太高估公子術了!」
「戰陣之道,真正考較的是主將對於戰機的捕捉以及臨陣指揮,這一點上,老夫自信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