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頭功,索瀚的情緒卻是沒有絲毫波瀾。
若不是王崇文今日趕來,他已是要餓死野外。
王崇文開門見山,索瀚已是這般慘了,壓根就不可能站在匈奴人那邊,是可以利用的對象。
一想到秦人要到春天才能出兵,那時候,卻不知有多少族人要死,剛燃起的希望,便又黯淡了下來。
索瀚目光低垂:「那孔雀國的阿育王,許了冒頓好處,他自然不會跑了。」
「好處?冒頓見過阿育王了?」
「那當然沒有。」索瀚又喝了口酒,感受身體的暖意,舒了一口氣:「阿育王只是派了使者過來,等到他拿下西域後,便會帶著大軍與匈奴會合」
說到這,索瀚便停了下來。
王崇文自然知道會合的意思,那便是要與大秦開戰了。
可匈奴被大秦打的這麼慘,竟然還這麼頭鐵想要打一仗,這著實有點匪夷所思。
想到這,王崇文便問道:「這冒頓當了單于,膽子也大了?敢與大秦正面打一仗?」
「膽子大了,還拼死加固城防?」索瀚譏笑一聲,「我想那冒頓,賭的便是阿育王明年開春就能趕來。」
孔雀國到底多強大,王崇文心裡沒底。
從大秦航海隊與孔雀國唯一的一次交鋒來看,孔雀國疆域遼闊,國力也是頗為雄厚。
只是,照索瀚這般來說,這孔雀國應該已是奪了西域,可為何沒有東進?
這點倒是頗有疑點。
灌了口魯酒,王崇文問道:「那阿育王許了什麼好處?」
「等到孔雀國打下大秦,便把大秦的領土讓給冒頓。」
「噗~」一口魯酒噴出,王崇文瞪大了眼睛:「這冒頓莫不是失了心,靠著一個孔雀國就想拿下我大秦?」
這幾年,大秦南征北戰,開疆擴土,疆域翻了好幾倍,甲士已是擴充至百萬。
就連騎兵隊伍,也有了大幅度的增強。
連頭曼單于在時,匈奴最為鼎盛時期,都無法與大秦抗衡。
單憑這孔雀國的阿育王,便能拿下大秦?
擦拭了下嘴角,王崇文頗為不屑:「就算大秦沒滅六國,也不是那孔雀國能拿下的。」
這一點,索瀚倒是不置可否,他可是親眼所見,那般強大的匈奴,硬是連半年都沒撐過去,便被擊垮。
如果不是自己去大漠,恐怕匈奴人早就往西逃了。
「索瀚,引匈奴人進城,不應該是大功一件嗎?為何會淪落至此?」
王崇文得知索瀚搬到這裡,已是猜到了大半,可還是問了一句。
果然,索瀚在聽到這個問題後,停下了動作,不住地搖頭道:「怪我,怪我!那些個匈奴人根本不講信用,覺得我沒用後就直接踢到一旁,可憐了我那些家眷,被他們圈養起來凌辱!」
索瀚咬牙切齒,王崇文卻聽得目瞪口呆。
這索瀚,好歹也是一國丞相,那匈奴人都入了城,你索瀚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還不想著法子證明自己的價值,那等待自己的只有被踹開。
王崇文有膽子入這王都,便是知曉這簡單的邏輯關係,一見那冒頓,便竭力證明自己的價值。
可聽到家眷被凌辱,王崇文便皺眉道:「那豈不是說那些歌姬」
索瀚含淚點頭:「你最喜歡的阿依,已是入了魔爪。」
雖已是做好了準備,可聽到這番話語,王崇文依舊怒上心頭。
這阿依可是陪伴了自己許久,半年的紙醉生活,王崇文還歷歷在目。
而眼下,阿依卻已是深陷水火之中。
深吸一口氣,王崇文沉聲問道:「這城內的匈奴人有多少?兵力如何?」
「你也知曉,匈奴人都是騎兵,約莫有十七萬之眾,再加上沿途的女眷孩童,約莫一共有三十萬人。」
十七萬可戰之力,又守著城池,若是公子現在前來攻伐,斷然不可能贏。
王崇文眉頭緊蹙,腦中不斷想著應對策略,卻終是想不出。
見王崇文這番模樣,索瀚勸慰道:「你入了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