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自然知道這位羅馬傳教士的事,得知公子要召見他和韓信,便在路上與韓信說了一番。
發現這羅馬傳教士,蕭何倒覺得沒什麼可問的,便讓人安排在了驛館內。
畢竟,大秦和羅馬,也沒有敵對,還是得以禮相待,只是沒想到公子竟然第一時間要見他。
待到兩人入了殿內,卻見王座上的公子身旁,放著一堆的衣物。
這些有的是月氏人的,有的是匈奴人的,可無一例外,都是女性的衣服。
蕭何一眼便認出來了,這些衣物,便是找尋到這位羅馬傳教士時發現的。
若不是月氏人要全部遷往這安北郡,還真就發現不了這位傳教士,他把自己打扮成一名月氏女性的模樣,想要跟著人群一起前往安北郡,卻是被同行的月氏人給舉報了。
若不是有人開口,蕭何與沙雅還真就不知道這人群里,還藏著一名羅馬人。
許是這人嚇壞了,見到身份敗露便是連連求饒,問清楚了情況,蕭何這才讓人將其安置在驛館內,等待公子回來再定奪。
眼下,見公子看著這些個衣裳發愣,蕭何立馬上前道:「公子,這些個衣裳都是那位羅馬使者穿過的。」
子嬰這才回過神來,靠在椅背上感嘆道:「他在這王都內躲了近一年才被發現,還真有倆下子。」
能抗住匈奴的搜查,這羅馬的傳教士,當真了得。
這位羅馬的傳教士,倒是沒讓子嬰等太久,不一會兒,便有人領著他入了殿內。
此刻,他已是換上了外族的服飾,跌跌撞撞入了這大殿之內,便立馬跪下求饒。
「陛下,放過我吧,別殺我,我不過是來傳教而已」
那羅馬人叩首低語,一旁跟隨的翻譯,便立刻進行了翻譯。
子嬰一愣,朗聲道:「起來說話,我大秦禮儀之邦,誰要殺你?」
聽到翻譯的話,那羅馬傳教士茫然抬頭,一臉的不確信,直到這翻譯親自來扶起自己,這才顫巍巍地起身。
「來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藏的?」子嬰對著頗為好奇。
「陛下,我叫米迦勒」
米迦勒便開始訴說他這悲慘的一年
他本是跟隨羅馬多神教的教團,一起到了這月氏王都,平日裡便負責與百姓接觸,宣揚羅馬多神教。
本是自在傳教,也是收穫了少許信徒,卻是沒想到,那一日這匈奴人,忽地入了這城,悲劇便開始了。
先是嚴禁城內之人外逃,之後便不知怎的,來抓捕住在驛館內的羅馬人,隨行的幾人都被匈奴人抓了去,他外出採買物資,這才躲過一劫。
當天下午,自己的同伴們,便在街口,被孔雀國那些僧侶給活活吊死,理由便是傳播邪教。
他十分害怕,便躲入了信徒家中,可接下來便是悲劇的開始,所有的月氏人皆是被趕往廣場的氈房居住,而他則混跡在月氏人當中。
為了防止人懷疑,他便剃掉了鬍鬚穿上了女人的衣裳,一路躲躲藏藏,好在,羅馬多神教在這月氏國也發展了不少信徒,信徒之間便保著他東躲西藏。
就這般藏了幾個月,之後,便是大秦來了,可他一個外鄉人自然不敢出來,依舊潛伏於這信徒之中,直到信徒的家人從安北郡歸來,這才大義凜然地舉報了他。
這些日子,他雖被安排在驛館,可依舊膽戰心驚,不知道何日便要被宰殺。
而今日被召見,他以為是要處決自己。
聽聞米迦勒的講述,又看了眼前的女人衣裳,子嬰又瞧了瞧他那一臉細密的鬍鬚,很顯然,米迦勒為了裝的像一點,連鬍鬚皆是剃光了。
想到這裡,子嬰讚嘆道:「米迦勒身為一個羅馬人,你能屈能伸,當真讓人佩服,不過,也莫要擔憂,現在你很安全。」
聞言,米迦勒四處望了一下,發現眾人的眼神和善,揪住的心,這才放下了一點,開口回道:「多謝大人,只是我不是羅馬人,我是塞琉古國人。」
「嗯?」子嬰頗為詫異,「那你為什麼信仰羅馬多神教?」
按照子嬰的記憶,這塞琉古國也有自己的教派,米迦勒怎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