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泗離開了,始皇帝卻難以安定,看著手中的金丹沉默良久。
「尋些鳥獸,分開餵食!」始皇帝將瓷瓶拋於趙高手中。
趙高有些不明就裡,但依舊應唯,躬身退下。
待趙高離去,始皇帝則在宮人的服侍之下孤身就寢,始皇帝現如今已經許久不行房事,並非不行,實在是精力不太允許。
身體本就透支,強行行房事,第二天只會精力更加困頓,若非難得的空閒日子,始皇帝很少寵幸後宮,故而胡亥雖然已經年滿二十多歲,但是依舊是始皇帝年齡最小的子嗣。
側身躺在床榻之上,困意襲來,因為中午睡覺的享受體驗,始皇帝閉目入睡。
只不過這次入睡就沒有中午入睡那麼乾脆,輾轉反側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始皇帝才進入睡夢之中。
始皇帝的身體透支太過於嚴重,已經嚴重損傷根基,除非趙泗一直陪伴左右,始皇帝再停下丹藥,否則若想要如同常人一般,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翌日,趙泗再次虛弱的起身,摸著床榻之餘的香氣再次感慨一聲:「王離誤我!」
很顯然,趙泗的意志並不是很堅定,王家送來的使女都是始皇帝親自賞賜的,可謂是精挑細選,業務水平精湛無比,人多打人少,哪怕趙泗身體遠非常人,久戰之下,也難以支撐。
「自今日起,戒色!」趙泗拍了拍大腿從床上爬起來。
「主人,請洗漱!」
「來嘞~~」趙泗又心安理得的享受封建社會的腐敗生活。
洗漱,用膳。
趙泗整頓衣物,於家中出行,直奔郎中令署,不用提示,和蒙毅打了個招呼,直接準備去換衣服。
「今日不用執禁宮門。」蒙毅擺了擺手。
「不過你依舊要去宮中當值。」蒙毅笑著拍了拍趙泗的肩膀。
郎官除了執戟守衛以外,還有於王前議論朝政隨侍左右之值,這個分為兩種。
一種是直接從郎中令調走大量郎官去在某個日子一同入宮隨侍左右議論朝政。
這一天,他們會陪伴在始皇帝身邊,一同用膳,跟隨始皇帝前後左右,陪伴始皇帝處理朝政,始皇帝則會擇機詢問朝政,郎官依次針對始皇帝的提問議論朝政回答問題。
這種大場面一般來說一年只有一次,算是始皇帝用來考核的一種方法。
郎中令的郎官算是全國官員的預備役,下至地方上至朝堂,始皇帝會通過議論朝政的方式進行考核,然後根據對方的回答和表現選擇下放地方,亦或者是繼續在郎中令培養,亦或者帶在身邊。
另一種就是由蒙毅推薦三個郎官,入宮議論朝政隨侍左右。
一個月三次,月初月中月尾,一次三個人,如果有幸在這種場合下被始皇帝記住名字,或者表現出色,很有可能會得到始皇帝的重點培養。
郎中令郎官幾百,議論朝政之值競爭十分激烈,相比較於執禁宮門,始皇帝一天都不一定路過一次看上一眼,這可是難得的能夠近乎單獨在始皇帝身邊隨侍一天的機會。
如果僥倖被始皇帝詢問名字記下,基本上前途一片光明。
也就是現如今蒙毅得始皇帝親近,郎中令實權比較大,郎中令屬官也都有事情做而不是在這裡乾巴巴的等候,否則光是為了這種在始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幾百郎官的狗腦子怕是都要爭出來。
當然,趙泗這是單獨被始皇帝點名,屬於特殊情況,不能以常理視之。
別的郎官求的是在始皇帝面前露臉,讓始皇帝記住自己這麼個人,記住自己的樣貌名字,趙泗不一樣,他彎道超車,在進入郎中令之前,趙泗就已經被始皇帝記下。
在蒙毅得講解下,趙泗弄清楚了具體情況,也知道自己不能以常理而視之,故而點頭準備離去,卻又被蒙毅叫住。
「若要議論朝政,不必拘束,儘管大膽言說。」蒙毅看著趙泗囑咐了一句。
趙泗這兩天,一天單獨值守門外,一天單獨入內隨侍左右是早早定下的,說白了就是趙泗功勞很大,除了爵位金銀賞賜之外,這也是賞賜的一種。
後面始皇帝會不會再單獨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