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驕吩咐冒頓要防備塞琉古商人做手腳。
冒頓只覺得他的主君想的有些多。
如果塞琉古商人想要對他們不利,大可不必與他們同行。
然而,當天晚上,冒頓的想法就慘遭打臉。
「冒頓,我親愛的朋友。
我剛才聽這部落的人說你的主君不舒服,需要在此休息兩日。
不遠處有一個更小的部落需要去交易,只一天我們就會回來。」
為首塞琉古商人滿臉堆笑地說道,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因塞琉古人講的是匈奴話,身形上也跟他們匈奴人相似。
冒頓就因為語言相通,和塞琉古商人一路上的關心,默認塞琉古人跟他們匈奴人一樣淳樸。
奈何這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在送走五個塞琉古商人之後,冒頓把他們的話原封不動轉告給了程驕。
「大人,這聽起來沒問題吧?」
冒頓看著程驕,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他顯然沒有察覺到其中的陰謀。
程驕皺起眉頭,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然而,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我們不能耽誤他們生意,但我們還是要保持警惕。
吩咐我們手底下的人把之前配好的神器全都分裝到你們自己的身上。
在跟他們說之前藏在馬車上的刀可以拿出來防身。」
程驕不相信塞琉古人會那麼好心。
讓他們拓寬這條商路,難道他們就不擔心他們商路拓寬之後,他們這些行商會沒有活下去的餘地嗎?
之前的種種都有可能是塞琉古人特意迷惑他們的。
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罷。
說他小心過盛也罷!
總之程驕不相信這些外族人。
月明星稀,草原上的夜格外的冷,仿佛能帶走人身上最後一絲熱氣一般。
當地部落因為因為沙漠原因,建造的房子多數密閉性很好,這就使得月亮的光難以照進房間中。
為作案形成了完美的庇護。
嘴裡叼著一把彎刀,一身漆黑的行頭。
誰能看得出來這些想要對程驕他們不利的本地人,白天是那樣的好客呀!
程驕睡覺的時候向來會留一個人在他身邊守著。
雖說程驕不警覺,可守著程驕的那個人警覺。
突然冒出來的木頭門閂活動的的聲音讓守著的人驚醒。
躡手躡腳的把之前冒頓給他們送來的刀往懷裡窩了窩。
那人雙眼瞪的溜圓直勾勾的盯著門的方向。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他們。
「咔噠」
隨著一個細小的聲音落下,那人看到了一道銀光一閃而過。
既然已經看明白了來者是想要他們命的。
那守著程驕的人自是不會放縱這人繼續下一步。
等待那人靠得足夠近,暴起之後一個拔刀式,手起刀落之間,一條性命就這樣入了輪迴。
害怕這人的死亡吵到程驕,那人在屍體即將落地的時候還特意搭了一把手。
跟程驕這間房間裡的安靜不同,其他房間內卻是早就開始了屠殺。
因為程驕帶的這些人多數是經由他培養,而不是匈奴的人。
這就使得這些人比冒頓還熟悉程驕的脾性。
都不用冒頓跟他們轉達程驕的想法,這些人就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