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在呂不韋府上學習了三天。
突然接到程驕的傳訊,說他打算在程氏商會的酒肆與他碰面。
正巧他不喜中原文化的「之乎者也」。
也沒跟先生打招呼,直接跳了課就跑了!
呂不韋的家僕隨後向呂不韋匯報了冒頓的情況。
對於呂不韋來說,冒頓是個定時炸彈,他巴不得這個匈奴人早點離開他的府上。
至於冒頓去了哪裡,呂不韋也毫不在意,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冒頓沒想到,他與程驕的哥哥居然會有單獨見面的時候。
雖然嬴政是大秦的王,但冒頓也是他們部落的小王子。
按程驕的說法,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他雖然能指揮的人少,但同樣是王者。
王者與王者見面,哪有王者先低頭的道理?
嬴政早已過了用王室身份來為自己充門面的時候。
此刻,他看著冒頓志氣昂揚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他冷冷地說道:「你是我弟弟帶回來的人。
你應該知道,我弟弟是大秦頂頂尊貴的人。
他的身邊不養閒人,你不過是一個小部落首領的兒子,不配站在他身邊。」
只見冒頓那如劍般的濃眉微微一皺,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從他的眉宇間散發出來。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猶如夜空中划過的一道閃電,令人不寒而慄。
緊接著,冒頓霍然起身,身姿挺拔如松,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和氣勢。
他毫不退縮地迎上了嬴政那凌厲的目光。
兩人就這樣針尖對麥芒地對視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們之間緊張的對峙而凝固起來。
此時,冒頓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起,堅定而有力。
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他內心深處迸發出的火焰。
「我是沒資格站在他身邊,所以我只是他的屬臣。
可只要我主君需要我,我時刻都會為我主君赴湯蹈火
絕對不會背叛我主君,更不會驅逐我的主君。」
這話語在空中迴蕩,久久不散,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震碎一般。
看到嬴政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傷痛,冒頓好似發現了自己能反敗為勝的點。
意猶未盡的繼續說下去。
「反倒是你,身為大秦的王。
終有一天,你會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把我的主君驅逐出大秦的地盤。
美其名曰讓他回封地發展。」
嬴政對於弟弟身邊突然出現的這個匈奴人本就抱有很大敵意。
如今聽到冒頓敢這樣針鋒相對地說話,更是怒不可遏。
他緊握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所說只不過是個可能,但你無能是事實。」
為了進一步打擊冒頓,嬴政繼續開口。
「你們匈奴之地本就是蠻荒。
如果不是因為寡人的弟弟喜歡你,你連成為他屬臣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你的主君因為燕國太過放肆,不得不在朝堂上自污名聲。
寡人會護住寡人的弟弟。
可你這個小部落的王子又能為你的主君做些什麼呢?」
嬴政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冒頓的心臟。
冒頓雖然被程驕教導了很多,但在心機上終究差了一些。
被嬴政這麼一激,他聰明的小腦瓜瞬間運轉了起來。
程驕的封地有匈奴和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