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慎言!」
「趙姬確實與我相識,又經我手獻給你父親。」
「但自從趙姬嫁與你父之後,我與她便斷了來往,公子政確實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呂不韋不理解,這個兩歲的小娃娃是怎麼用那奶呼呼的聲音說出那麼冰冷的話的。
可這些年他確實把趙姬母子忘的一乾二淨。
自從秦異人歸國更名子楚之後,他一直都在為子楚謀劃未來的道路。
這期間他不是沒想過把趙姬母子迎回來。
奈何秦趙交惡甚久,他只是一介商人,又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
不可能在趙國的監視下,把兩個大活人合理的帶回來,這才拖延至今。
在呂不韋看來,趙姬母子不歸秦,程驕會是最大的受益人。
他想不明白這個兩歲的奶娃娃為什麼要來見他,主動提及他哥哥的事兒。
程驕雖然想讓嬴政歸國,但程驕在秦王宮待了兩年。
他知道他與他哥本就是對立的。
他可以在他哥回歸之後用親情溫暖他哥給他哥一些親人的回憶。
但他絕對不能是他哥回歸秦國的倡導者。
否則華陽夫人不會讓他活到成年。
拿肉乎乎的小手戳了戳呂不韋的臉。
程驕沒有給呂不韋解釋他行動的目的,而是直指呂不韋的痛處。
「先生以賤商身份入秦良久,應該知道當今天下有能力狩獵六國,一統天下的唯有秦國。」
「先生曾經力保我父,看中的不過是他可以幫你跨越階級,不再是一介賤商。」
「是先生被稱呼為賤商習慣了,還是先生放棄了曾經的夢想?」
「怎麼先生就看不到,我父之後還會有秦王呢?」
「無論是我還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先生都需要對我二人進行投資。」
「我原以為先生看中的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
「所以我出生兩年之後,您從未來見過我,更從未給我送過一件禮物。」
「現在看來先生如此短視,實在難堪大用。」
鬆開呂不韋的領子。
程驕用他肉乎乎的小手扯下系在腰間,代表秦國血脈的玉佩扔在地上。
「先生若是想活命,這玉佩可以讓先生不受任何人阻攔出了咸陽。」
「否則一旦我或者是我哥哥即位,先生必定會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程驕確信呂不韋是聰明人,他會逐字逐句的去分析與他之間的談話。
所以扔下玉佩之後程驕就邁著他那小短腿往宮殿門口走。
因為程驕注意禮儀,加上腿短重心不穩走的委實不算快。
呂不韋腦子快速轉了一圈之後,想起來最近他獲得的消息。
呂不韋懂了,這小子今天來就是為了讓他出面把他哥哥接回來。
除了他之外,這小子在秦國找不到第二個,還能幫他去趙國斡旋把他哥哥接回來的人。
這玉佩能讓他毫無阻攔的出了咸陽,也就能讓公子政毫無阻攔地進入咸陽。
無論是出於孩童之間的勝負心,還是出於手足親情。
呂不韋都感謝程驕的出現。
但呂不韋也知道今天的談話只限於他們兩個之間。
再多一個人知道,無論是他還是程驕,都會有生命危險。
撿起地上的玉佩,快速沖了幾步把還在跟大殿門檻做鬥爭的程驕抱起來。
呂不韋主動把身上的玉珏放到程驕身上。
「小公子誤會小人了。」
「之前沒有去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