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堪稱豪華而奢侈的別墅,不僅占地數百平方米,周圍的綠化草坪更是圍成了一條頗為曲長的車道,許小蝶足足開了一分鐘才到達別墅前;別墅前是一個大的游泳池,清澈的池水在明亮月光映照下,波光粼粼,令人如沐春風;別墅周圍守衛嚴密,到處都是身穿黑色西裝手拿電棍的精壯漢子;司徒昊一行人下車後,便立即走了過來,由於許小蝶事先打了招呼,司徒昊一行人並不慌張,都伸開雙手,配合著這些漢子的檢查。興許許小蝶是財爺身邊紅人的緣故,那些漢子只是象徵性地在她身上檢查了一下,涉及到一些敏感部位,都識相地收回了手。不過對於司徒昊,龍叔,永武和尚三人來說,可算是重點照顧了,除了龍叔手中裝錢的箱子沒有被打開檢查外,三人身上其他地方可都被翻了個底朝天,永武和尚與龍叔微微不悅,尤其是永武和尚嘴中竟然開始嘟囔起來,一時間氣氛緊張,弄得那些漢子也眼色不善,晃了晃手中的電棍,挑釁地看著永武和尚;就在一場衝突將要爆發時,雷慶元從別墅走了出來,揮了揮手,示意可以了;司徒昊一行人才順利走進別墅。
「司徒先生果然守諾,還真的來了,雷某相信今晚的賭局一定會令司徒先生滿意。」
司徒昊笑著道:「這麼大的賭局,司徒當然不會錯過,今晚我一定會大殺四方。」
「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小心待會輸的你哭都沒地哭,哈哈……」這道話音一落,便同時響起陣陣大笑之聲。
司徒昊轉頭一看,原來別墅大廳的沙發上已經坐著四人,除了錢百順一臉不憤地看著司徒昊外,另外一個抽雪茄,帶皮手套的胖子就是剛才笑話司徒昊的人;而胖子左邊則坐著另外兩人,想來他們就應該是許小蝶說的兩位浙江生意人。
司徒昊瞧了胖子一眼,沒有吭聲,雷慶元一看氣氛緊張,便張羅著給司徒昊上茶,要他稍坐一會,休息一下,賭局快要開始了;司徒昊正準備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結果許小蝶走到了司徒昊近前幫他整理了一下剛才因檢查而弄亂的衣服。而錢百順在看到這一幕後更是銀牙緊咬,嫉妒的厲害。
眾人無聊地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只有那個胖子帶頭聊了一些不入流的話題,見眾人沒什麼反應,也只得哼了一聲,自顧地抽著雪茄,弄得沙發四周到處雲煙霧饒;等了差不多將近半個小時,許小蝶與雷慶元才一起下來,邀眾人上樓。
眾人在雷慶元與許小蝶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一間稍大的房間之中,眾人剛剛坐下,房間內就進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眾人便都齊齊起身,向財爺問了聲好。
司徒昊仔細打量了一下他,何祖財身形偏瘦,兩鬢已經略微有些斑白,不過他的一雙眸子黑的發亮,看起來頗為精明;他抽著一支雪茄,身後也跟著一位身形精壯的光頭漢子,只是那漢子裸在外面的雙臂布滿了黑色的紋身,看起來不好對付。
一陣寒暄過後,財爺派人將各自所帶的錢驗明真偽之後,笑著說道:「諸位遠道而來,無非就是圖個樂子,由於賭注過於巨大,所以今日各位也都帶了保鏢過來,我希望各位輸贏都不要有怨言,贏就要贏得開心,輸的人也要有風度;既然各位相信我何某,那何某必然保證各位的安全與賭局的公平;要是誰敢在我何某的地盤抽老千或搗亂,就別怪我何某不講情面。」
財爺的一番話算是明目張胆地恫嚇,不愧是一方諸侯,賭局尚未開始,就已經給司徒昊上了一課;這個下馬威確實足夠有威力,但凡膽色稍微弱一點的,恐怕都已經嚇得膽顫心驚,可惜司徒昊不在此列;司徒昊聽許小蝶說過,玩法由輪盤決定;果然財爺這番話落地後,他就拿起一隻飛鏢朝著牆上轉著的輪盤擲去,轉著的輪盤慢慢停了下來,眾人一看,只見飛鏢插著的那一格上面寫著suoha。
suoha是一種紙牌遊戲,以五張牌的排列組合,點數和花色決定大小,盛行於國內外的各大賭場。這種玩法司徒昊並不陌生,他在美國時,最熟悉的就是這種玩法。
玩法確定後,那麼接下來就是誰來做這個發牌人,要是財爺指定的人,眾人肯定會有所懷疑;最好就是找個不會玩牌的人來發牌,現場這麼多保鏢,本來從其中挑選一個是最好的選擇,但要是誰有備而來,帶來了牌桌上的手藝人做保鏢,豈不是正中他下懷。